心想還是別鋪墊了,直接進入正題吧。
于是他又特地站起來,朝著東萊先生拱手道:“先生,晚輩是裴氏族學的夫子。聽聞先生大義,速來有傳道受業(yè)解惑的美名?!?/p>
“因此學生斗膽,想請東萊先生,來我裴氏族學,為年幼的學生們授課傳道?!?/p>
“我裴氏族學文風端正,也有像是崔峴這般才思敏捷、天分十足的學子。若先生肯來指點授課,實乃我裴氏族學師生之幸?!?/p>
他說完后,廳堂里一片安靜。
一直沒等到回應,吳清瀾愣住了,小心翼翼抬起頭。
便見方才還面無表情的東萊先生,突然態(tài)度大變。整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情、贊嘆的笑容:“哈哈哈,原來你竟然是學堂里的夫子!善!大善!”
“你熱情相邀,老夫自然會去的。這樣,不如我們現(xiàn)在就……額,現(xiàn)在已經是下午。”
“那就明日,明日一早我過去,你看如何?”
???
吳清瀾傻了,心想這也是我能決定的嗎?
不過他還是很激動,磕磕巴巴的道謝:“自然可以,自然可以的!先生,我這學生,剛好也住在仲景巷。”
“明日一早,讓他帶您去裴氏族學,您看可否合適?”
那可太合適了!
東萊先生點頭表示同意。
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他急急將放在桌上的茶盞端起來,喝了好大一口,贊嘆道:“好茶,好茶啊哈哈哈?!?/p>
有的人看似在笑。
但其實心里早已哭暈過去。
弟子茶,老夫的弟子茶?。?/p>
所以剛才究竟在拿喬什么?
喝一口能死嗎?
茶盞落桌還能算是敬茶嗎?
他前后態(tài)度轉變實在過于讓人摸不著頭腦,因此吳清瀾很是費解,但又不敢多問。
崔峴同樣好生疑惑。
這究竟幾個意思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