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瑤看了一眼身旁的郭憶雪,“這就是殺了你妹妹的人吧?
我不是聽說她去了妖獸戰(zhàn)場,你們郭家也有不少人進去了,看樣子是沒成功啊?!?/p>
聽言,郭憶雪的臉色略顯難看,“我們的人在妖獸戰(zhàn)場并未見到她,怕是剛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吧。”
郭家死了一個嫡小姐,此事自然不可能就這般善罷甘休,奈何宏深大師突然出現(xiàn)保住了顧念笙,如今長輩不能下手,只能他們這些小輩下手。
偏偏這丫頭又住的極為隱蔽,竟一直都沒能找到她,今日竟然在這里撞見了。
“仔細瞧瞧,她和那位公子應當是一對?!卑浊瀣幋浇俏⒐?,“這就意味著她和鎮(zhèn)北王之間并不是你們擔心的關(guān)系?!?/p>
郭憶雪眼神微微變化,鎮(zhèn)北王的確是他們一直擔心的存在,即便整個郭家在臨妖城的地位不低,但他們心里很清楚一旦和鎮(zhèn)北王影硬碰硬,倒霉的一定是他們。
可如果顧念笙和鎮(zhèn)北王的關(guān)系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,那么一切問題便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郭憶雪思量著道:“縱然鎮(zhèn)北王和她之間并不是這種關(guān)系,但她和鎮(zhèn)北王認識,你瞧那韓副將也在。”
郭家的人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妖獸戰(zhàn)場,對于軍營里的這些將軍和副將她都有些了解,自然也知道這位韓副將是尉羨遲的得力助手。
這次尉羨遲沒來,但韓副將在這里,其實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鎮(zhèn)北王。
白清瑤瞧著郭憶雪那糾結(jié)的模樣,眼底漫上了一抹嫌棄,“那又如何?顧念笙殺了你們郭家的人在先,你們既然打算要找她報仇,這一點不就注定了繞不過去嗎?”
“倘若真的怕了鎮(zhèn)北王,我看你們郭家不如就直接就放棄了,放出這種狠話豈不就是個笑話?”
郭憶雪也注意到了白清瑤的態(tài)度,即便沒有明說,但這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分明就是看不起她。
“我只是出于家族利益考慮罷了?!?/p>
她自然想殺了顧念笙,家族之前就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,只要他們能殺了顧念笙,回去之后必定會得到家族的獎賞。
只不過,她覺得最好的情況莫過于在妖獸戰(zhàn)場上碰到顧念笙,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報仇,毀尸滅跡,到時候就算是鎮(zhèn)北王來討要說法都沒有證據(jù)。
這會兒這么多人都聚在一起,根本就沒有辦法全都殺了。
這時,一旁的李元恒輕蔑地忘了一眼下方的眾人,道:“顧念笙殺了你們郭家的人,你若是擔心鎮(zhèn)北王,大不了不要自己動手,換他們動手不就行了?
如此一來,責任是在他們的頭上,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?!?/p>
他拍了拍郭憶雪的肩,神色間透著一絲寵愛,“交給我吧?!?/p>
話音落下的瞬間,李元恒縱身一躍便從亭子上跳了下去,而郭憶雪注意到他的舉動之后思量了一瞬也跟了上去。
李煜則看向了白清瑤,“怎么?你看這位顧姑娘不痛快?”
他和白清瑤打交道也有一陣子了,白家的這位姑娘向來眼高于頂,臨妖城的青年才俊不少,可她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。
方才這一番話說的雖然沒錯,但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看著不痛快,應當不會主動說出這些話來。
“不過是一場煉藥師大賽罷了,每三年一次都會有第一名,可這些第一名又有幾個能成為真正厲害的煉丹大師?”
白清瑤眼底透著不屑,“就算是有運氣好的去了圣朝,之后也大多聽不到消息了,這個顧念笙又算什么例外?
若是有本事,出盡風頭囂張也就罷了,但沒有本事還不知收斂,那就是自尋死路了。”
李煜心中了然,白清瑤這些年在臨妖城諸多姑娘之中可謂風頭最盛的一人,顧念笙因為有圣朝的師兄再加上和鎮(zhèn)北王的關(guān)系,最近城中她的名聲也極為響亮,想必就是因此惹得白清瑤心頭不快了。
顧念笙一行人正隨著管家向西邊走去,尉羨遲的視線卻注意到了假山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