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狂野之心”酒吧
一覺醒來,安吉爾發(fā)現(xiàn)窗外太陽已經西沉,夕陽斜斜灑下,將整個臥室都籠罩在一片金色中。
之前“塔羅會”結束后,覺得還不到晚飯時間的安吉爾準備再補個覺,她把屬于莉莉·格蘭杰的房間稍加整理,揭開防塵罩后,下面的床鋪竟出乎意料地干凈,于是她便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臥室,倒頭就睡。
她抬頭望向掛鐘,短針已經走過了下午五點。
頂著腦海中發(fā)出“我還要睡”的誘人提議,安吉爾來到廚房,利用腌制過的羊肉,切好洗凈的土豆和洋蔥,自制了在這個世界的
“狂野之心”酒吧
街對面公寓二樓的窗戶一直開著,里面卻沒有燈光,安吉爾可以感覺到窗內有隱約的視線掃過她,那應該是酒吧的暗哨。
酒吧后門旁停著一輛馬車,車夫坐在駕駛位上打盹,馬匹也戴好了籠頭,只要車主上車就能立即出發(fā)。
這可能是哪位權貴出于隱私而停在后門的座駕,也可能是酒吧的重要人物逃離現(xiàn)場的方式,安吉爾相信是后者。
酒吧前的街道積水也多于別處,仔細觀察之下,可以發(fā)現(xiàn)靠近酒吧的幾個排水口都失去了作用,如果不是市政工人偷懶導致排水口堵塞的話,這段臨街的下水道應該是被改做了他用。
重新回到酒吧門口,安吉爾對這間外觀毫不起眼的酒吧有了更深的認識,她猶豫著,是否要為了一張身份證明而冒險,但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塔羅會的“倒吊人”。
“我要是被坑了,希望愚者先生能給他懲罰吧。”
暗暗吐槽后,安吉爾跨步走進了酒吧。
已經快到深夜,但酒吧中還是有著不少顧客,他們大多是附近的居民,下班后來這里喝一杯,也有無所事事的失業(yè)工人,借著酒精麻痹自己。陰暗的角落里,鬼鬼祟祟的交談者正醞釀著新的陰謀。大廳正中圍著一群興奮的酒客,時而大吼大叫,時而低頭懊悔,兩個半塌陷進地面的籠子中正上演著“狗拿耗子”的賭局,賭徒們緊盯著自己下注的狗子,恨不得自己化身為狗鉆進籠子,大殺四方。
在吧臺后擦拭木制酒杯的酒保已經盯上了進門的安吉爾,穿著斗篷的她和這里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,哪怕是墻角的陰謀家,把臉和雙手露出來也是基本禮儀。
視線掃過混亂喧鬧的酒吧,安吉爾最終也把目光轉向了酒保,她繞過狗籠,來到吧臺前方。
“喝點啥?黑麥啤酒1便士,南威爾啤酒4便士,新到貨的黃油啤酒7便士,冰鎮(zhèn)的!”酒保見來人靠近,熟練地推銷著。
“‘船長’介紹我來的,他說你們這里可以幫人辦理身份證明。”安吉爾沒有點酒,直接了當?shù)恼f明來意。
酒保擦拭酒杯的動作停住了,他抬頭看了看掛在高處的,外層玻璃已經破碎的鐘,上面顯示距離晚上十點還有五分鐘:“還沒到時間,你來早了?!?/p>
“我可以等。”
酒保放下酒杯和抹布,說道:“也行,到時間我叫你,要來杯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