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噬天宮?”
先前羨遲出現(xiàn)在她身邊的時候,蘇溪便曾說過此事,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,反正蘇溪這家伙說的話,她從來就不在意,不搭理便是。
如今出了這樣的亂子,毒殿那邊必定是焦頭爛額,哪里還有心思來管她這里究竟如何?
“我陪你去,可好?”尉羨遲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好啊?!鳖櫮铙闲σ庥?,“你若在我身邊,我最是安心,只不過圣宮那邊……你離開要不要緊?”
“不要緊。”尉羨遲說的理所當(dāng)然。
顧念笙卻是一臉狐疑,“可之前在圣宮的時候,我見你每日都很忙,時霖也說你要忙的事情太多了,換做他定是忙不過來的?!?/p>
“當(dāng)初父皇將圣宮里的一些事情交給我處理,是為了鍛煉我,師父很早之前就說過我天賦異稟,處理起事情來果決清晰,所以父皇便想著省心,將事情都交給了我。
可之前我去大夏王朝的時候,事情一件沒辦,圣宮不也一樣好好的?
我一回來,擔(dān)子又落在我身上,我倒覺得父皇如今正是該多忙碌忙碌的時候,太清閑了不好?!?/p>
聽著男子理所當(dāng)然的一席話,顧念笙美眸漫上了濃濃的詫異,隨后便化作忍俊不禁的淺笑。
若非親耳所聞,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番話會從羨遲的嘴里說出來。
“這樣真的沒事?”
“能有什么事?”尉羨遲反問,“此事真正說起來也該怪他們,若不是他們在這樁婚約上驟生波瀾,我又何須千里尋妻?”
“這才是我如今的正事?!?/p>
顧念笙眼里流動著感動的光澤,忍不住親了他一口,“你真好。”
他真的太好了,好到讓她覺得以往所承受的所有苦難都不算什么,她就是那個最幸運的人。
“不過這問心關(guān)一事我還得好好打聽一下,噬天宮的考核素來變態(tài),也不知道究竟會做些什么。”
顧念笙柳眉微皺。忍不住擔(dān)心。
“噬天宮的問心關(guān)是對修煉者心理上的一種考驗,若是對認(rèn)定的主子不夠忠誠,存有二心便很容易原形畢露。
這些年來,噬天宮的發(fā)展一直比較隱秘,他們很少從外邊招攬弟子,幾乎都靠自己培養(yǎng)。
他們從各地抓來略有天賦的孩子,從孩童開始培養(yǎng),且很多都是從小王朝抓來的,其家人就算是想尋也是不可能,而這些孩子因為被抓來年紀(jì)小,對過往的記憶不深,想要再回去也幾乎不可能?!?/p>
“自小培養(yǎng)且沒有其他的去處,大多數(shù)人挨不過荒蕪院的考核就已經(jīng)丟了性命,至于能活下來的也早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這樣的環(huán)境,沒有機會接觸外邊的世界便將噬天宮當(dāng)成了家?!?/p>
顧念笙聽著這樣的一番講述,心也漸漸沉了下去,想起噬天宮這些年來所抓來的孩子,這得傷害了多少家庭。
她沉聲道:“即便是通過自身努力,進(jìn)入了四殿,有了出去的機會也一樣會被下藥,根本無法脫離掌控?!?/p>
其實她來噬天宮的時日并不長,因為身份是殿主,除了四殿之間的爭端之外倒是并沒有什么麻煩,但其實她心里很清楚,如今和蘇溪之間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。
在噬天宮,不要命不見血的都不過是小摩擦罷了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宮主自從回來之后一直都沒有表態(tài),實則他們這段時間所發(fā)生的種種勢必都落入他眼中,而自己這些年沒有回來,他心里對自己也必當(dāng)有疑慮,想要打消這些博得真正的信任也并非易事。
感受到女子心緒的復(fù)雜,尉羨遲拍了拍她的后背,關(guān)心道:“我會想辦法幫你弄到解藥,從此脫離噬天宮的掌控?!?/p>
顧念笙螓首輕點,收起了凝重之態(tài),“再過陣子便是四殿的煉丹比試,比試過后便會給我們緩解的藥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