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逸凡被引導(dǎo)穿過幾個房間,最終來到一個私人電梯前。
「謝先生在頂層等您。」帶路的服務(wù)員恭敬地說。
電梯直達頂層,門一開,陳逸凡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個頂層是一個巨大的開放空間,一側(cè)是落地窗,可以俯瞰整個臺北市;
另一側(cè)則是各種高檔賭桌,數(shù)十名衣著光鮮的賭客正在其中穿梭。
「陳先生,歡迎?!挂粋€溫和而有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
陳逸凡轉(zhuǎn)頭,看到一個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向他走來。
男子身材適中,保養(yǎng)得宜,一身剪裁完美的灰se西裝,舉止優(yōu)雅而自信。
這就是謝龍?zhí)?,飛龍幫的幫主,父親si亡的幕後黑手。
「謝先生。」陳逸凡強迫自己保持鎮(zhèn)定,伸手與對方相握。
「請隨我來?!?/p>
謝龍?zhí)煳⑿χ?,引?dǎo)陳逸凡走向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,那里擺放著舒適的沙發(fā)和一張低矮的茶幾。
兩人落座後,謝龍?zhí)煊H自為陳逸凡倒了一杯茶。
「聽說你是臺大的數(shù)學(xué)天才,」他開門見山地說,「博士候選人,對吧?」
「是的。」陳逸凡簡短地回答,同時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。
「令尊的事,我深表遺憾。」
謝龍?zhí)斓谋砬樽兊脟烂C,「他是個出se的牌手,也是我尊敬的朋友。」
陳逸凡幾乎要冷笑出聲。朋友?
這個殺害父親的兇手竟然厚顏無恥地稱自己是父親的朋友?
但他控制住了情緒,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。
「不過,生意歸生意?!?/p>
謝龍?zhí)斓恼Z氣轉(zhuǎn)為公事公辦,「你父親欠下的五千萬,按理說應(yīng)該由你這個繼承人償還?!?/p>
「我沒有那麼多錢?!龟愐莘仓苯亓水?shù)卣f。
「我知道。」謝龍?zhí)煳⑿?,「所以我有個提議。」他向遠處的賭桌示意,「你可以在我的場子里工作,用你的才能來抵債。」
「什麼工作?」
「開始時很簡單做個馬仔,負責引導(dǎo)客人,觀察賭局,報告異常情況?!?/p>
謝龍?zhí)旖忉尩溃溉绻憩F(xiàn)好,可以升為荷官,甚至更高?!?/p>
「聽起來不錯,」陳逸凡故作思考狀,「但我對賭博一竅不通。」
謝龍?zhí)煨α?,「你父親是賭場老手,你有他的血統(tǒng)。再加上你的數(shù)學(xué)天賦,學(xué)起來應(yīng)該很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