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泠的聲音冷靜異常,他專注地看著她,似乎是在確認她聽懂沒有。
伍桐卻若有所思:“所以這種成分才被放入安眠藥這樣的jg神治療藥品中。即便用戶上癮多買,也只會以為是尋常副作用。但如果醫(yī)院按量開,開不出更多,用戶只能走私高價購買。生產者就能暴力賺錢?”
沈泠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快。他只說了一,她就能猜出背后的二三四來。
“這些都與我們無關了?!鄙蜚鲈噲D將大事化小,“這藥我拿去毀了。你記得再去一趟醫(yī)院,照醫(yī)囑開會原來的藥。對了,給你開藥的醫(yī)生的聯(lián)系方式可以給我一個嗎?我查查?!?/p>
查查是個人行為,還是醫(yī)院行為。
“這個嘛——也不是不可以。只是聯(lián)系方式?你怎么聯(lián)系?”你連手機都沒有。伍桐不放過每一次嘲笑沈泠不接受她送手機的機會。
哪知沈泠笑笑,拿開安眠藥。白袋子底下有一臺,正是沈泠過去用的那臺。
它化成灰伍桐都認得。不知多少次,她在午休時分路過一班教室,目睹他大張旗鼓地逃“課”。教學樓內安靜非常,走廊上空無人影,他便張揚地繞轉把玩著手機,三級階作一步,大喇喇爬上樓——往天臺的方向。
年級叔了?!?/p>
沈泠點頭。
伍桐r0。沈泠這樣義正言辭,說要把藥摧毀,還意外地問她要醫(yī)生聯(lián)系方式。
查查——如果只是小事,他不會查查。他如今自身難保,哪有jg力查和他無關的東西?
平安夜后,就到沈泠和她約定回學校的時間了。
現(xiàn)在他著急見章叔拿回手機。章叔、沈家、藥……假藥?
沈攸其是因偷稅漏稅進去的,可新聞里不是還有一個罪名嗎,賣假藥酒啊。
伍桐福至心靈,從他手里奪過那袋安眠藥:“沈泠?!?/p>
她喊他,唇彎彎,眼里星光點點,十分燦爛。
“你們家賣的假藥酒,其實不是假藥酒,是摻了‘賀絨’吧?”
驟地,沈泠的心臟突突跳起來,耳鳴聲轟然放大,他幾乎聽不清伍桐接下來的話。
既然要勸阻伍桐吃藥,他自然要說出令她信服的理由,是以他沒打算撒謊。他想她這么聰明,或許幾天后就能猜出一二,卻沒想到這么早。
他的眼里只有她狡黠得意的笑臉,和閃耀的一雙貓眼。
伍桐見沈泠愣住,乘勝追擊,緩緩道出自己的推理:
“逃稅漏稅只是官方說法,這種‘賀絨’剛被發(fā)現(xiàn),又沒查明具t效用后果,冒然公開,肯定只會張揚它的名聲,讓更多人為非作歹。
你們家做的是高價餐飲,達官貴人酒宴正好用藥酒布關系網(wǎng),一舉兩得。但正因宴會皆權貴,也有探得商機的人求合作。畢竟‘賀絨’的生產與營銷鏈還需要其它人幫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