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像是沒聽到一樣,他一瘸一拐慢慢挪上車,關上車門。
得,沒一個聽話的。
沈長風捏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又放松。半晌,眼梢之下恢復淺淺的不羈。
“啪嗒”他扣好安全帶?!白€(wěn),走了?!?/p>
一腳油門,車飛出去了。
車門被沈長風設置了童鎖,唐甜打不開,轉彎的慣x使她左半邊身子貼著車門。
少年貼著她。
唐甜炸毛,一把將他推遠。
她舉書包砸過去,他偏了頭,緊盯她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臉,眉目如畫,書包拉鏈劃破了沈昭眼角,眼尾的拉出一道鮮yan的血痕,破壞乖巧的面容讓他像露出獠牙的魔鬼一樣可怕。
唐甜不敢與他對視,呼x1困難,抱著雙腿縮回坐椅角落。
那gu清冷的視線盯著唐甜很久,久到她全身發(fā)寒時,他開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氛圍。
他聲音聽不出情緒,和以前在臺前唱歌的悅耳動聽不同,沙啞如生銹的防盜門刮耳蝸。
他說:“唐甜,對不起?!?/p>
有些事情造成的后果與心理y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磨滅的。
唐甜抱著小身子,側頭縮在角落,淚水一顆顆砸下。
開車的沈長風蹙著眉,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矛盾不小,耐著x子將車轉了個彎,正準備詢問情況,發(fā)現(xiàn)一輛熟悉的車在跟他。
他靠邊踩了剎車。
黑車停到他面前,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沈長風松了口氣,又悠悠嘆了口氣?!靶」?,有人來接你了?!?/p>
車門被拉開,風急忽起,路旁樹葉颯颯作響,唐甜落入一個滿是松香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