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亂走,憑借著自己對陣法禁制的認知,在建筑群內(nèi)摸索了一陣,依然不得其所,找不到出路。
有許多回廊和庭院,看似平平無奇,但卻透著極強的窒息感,根本不敢涉足。
就在這時,一間屋子的門“吱呀”打開,里面?zhèn)鱽怼肮緡!钡穆曇簟?/p>
謝歡定眼望去,原來是風(fēng)吹開了門,里面破敗不堪,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向門外滾來,居然是個光禿禿的腦袋。
那腦袋被蝕刻的厲害,面頰干癟收縮,眼窩深陷,嘴唇僵硬地向后撕裂,露著一排鋒利的牙齒,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類,空洞的眼神似乎還在注視著遠方,就這樣“咕嚕嚕”的滾到門口。
突然一道金光毫無征兆的出現(xiàn),如閃電般在空中一閃,瞬間擊穿那腦袋,“砰”的一聲,將其打成齏粉,飄散空中。
“嗞!”
謝歡吸了口冷氣,滿眼駭然。
剛才那道金芒的速度太快,幾乎是剎那生滅,他沒看清楚,隱約中好像是微小的金色符文串在一起,形成的細長鎖鏈。
法則之鏈?
沒這么夸張吧!
謝歡揉了揉眼睛,這副身體太弱,看不清金光實相。
媽的,不能自己走,太嚇人。
謝歡立即后退,順著已經(jīng)走過的路返回,必須找人帶路。
在安全的路徑上又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幾圈后,終于在一個房間門口,聽見里面有聲音,還十分熟悉,并且……奇怪。
“師妹輕點,輕點……”
是蔣元的聲音。
“嗯,嗯,師兄,還記得白云嶺上的桃花嗎?”
是女子聲音,竟是幼白,有些嬌喘。
“怎會不記得,每當(dāng)燕子回時,嶺上的桃花開的漫山遍野,颯是好看,嗯,嗯,師妹輕點,師兄快不行了。”蔣元喘息著說道,還有床板的“砰砰”的聲。
“記得我們被抓來天荒殿前,無憂無慮的在小寰島上修行,白天在海邊練劍,晚上在月下煮酒彈琴,這樣的日子恍如隔世。
“現(xiàn)在每每想起,當(dāng)年那不就是神仙日子么,還修什么仙?
“師兄說等筑基后,就帶我回去小寰島,帶我去白云嶺看桃花,師妹我這是盼呀盼呀,就盼著師兄有朝一日能筑基,可如今看來,我是盼不到了?!?/p>
幼白的聲音從充滿期盼,熱情,漸漸地變得幽怨,懊惱,再到冰冷,透著一絲心死和冷漠。
謝歡微微蹙眉,似乎聽出了什么。
“這不是一直卡在境界上……不,不行了,快下去,我是真的不行了,快——”蔣元的聲音變得急促而惶恐。
床板也“砰砰砰”的急促起來,一陣嘈雜。
“咯咯,事前如虎豹,事后如貓狗,這可是你主動求人家的,飽了后就不要人家了?”幼白大聲嬌笑,聲音里充滿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