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蘿芙買來紙筆,沒有肢t記憶,便按部就班地報了課。
為了敦促自己,她開通了一個社交賬號,記錄繪畫進展。
早秋金日高懸,陳蘿芙背起放置畫板與顏料的包,來到樓下一間新開的咖啡館,等待陳昱洲。他今日從公司返回暨城,特意提出來接她下課。
尋到一個角落位置,放下沉重的背包,她在手機上打開甜品單子。
屬于侍應生特別的灰se格紋馬甲下擺走進余光,她指著屏幕,“一塊酸n慕斯,一杯冰拿鐵。去冰……”
隨著抬頭,話卡在嗓子里,她驚訝地盯著侍應生。
這是一張不會忘記的臉。
刀疤、鐵釘、止咬器。兇神惡煞的面孔,清洗g凈,此時,套在g凈得t的男公關(guān)制服下,迸生奇異的魅力。
“是你?”
竟然是在新婚夜遇見的流浪漢。
當時,他滿臉灰土與胡子,腿腳不便,以為是中年人。沒想到,其實這樣年輕,不到三十歲。
他的眼睛在燦金日光下,像融化的蜂巢。
他向她b著手語。
除了基本的打招呼、‘你’、‘我’,她幾乎都讀不懂,從包里取出紙筆,“對不起呀,你寫下來告訴我吧?!?/p>
他俯下身寫:以為你又被我嚇到了。
他寫字很慢,一筆一劃,瘦長的字tg著利落筆鋒。
陳蘿芙一直盯著,心覺字跡眼熟,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——可能是網(wǎng)上?
“沒有,”她向他笑,“只是有點驚訝。回去后,我一直在想,你是不是認識我?還讓設計師送了紙條,要帶我走。”
男人看著她,輕緩地搖了搖頭。
他寫:受人所托。
“誰?”她追問。
他沒有直接回答,在紙上寫下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:你喜歡現(xiàn)在的生活嗎?
“當然啦!”她輕快地回答,臉上洋溢無與lb的幸福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