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“隨便聊了兩句。他覺得上次嚇到了我,過意不去,要請我吃蛋糕?!?/p>
他緊緊盯著她的臉,視線如刀,一寸寸刮過皮膚。
偷竊而來的心虛,如蚊蟲攀咬,將他駐空,開始惶惶擔(dān)憂,來之不易的幸福是否會被憑空奪走。
倏地,他抬腿向前邁近,三兩步,迫使她不得不后退,后腰撞上車門。
他壓下眼簾:“那么,他有說為什么要跟著你嗎?”
不喜歡被這種研判的目光審視。
嘴巴呶起,她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乇г梗骸案?,你好兇?!?/p>
“……”陳昱洲用力地抿起嘴唇,再緩慢地吐出一口氣,“我只是擔(dān)心你。他來路不明,又是一身傷,必定背著些事。你與他走得太近,萬一被牽扯進(jìn)去……”
手指被柔軟的t溫握住,陳蘿芙?jīng)_他笑。眼如新月。
她寬慰:“不會啦。”
“總之,你不許再見他了?!鳖D了頓,他補(bǔ)上祈求式的后半句,“好不好?”
幾乎是立刻聽懂他的言下之意,踮起腳尖,揶揄地湊近:“哦——你吃醋了?”
他順勢垂首,將飽滿唇r0u銜在齒尖,細(xì)細(xì)t1an舐,品味拿鐵的苦。
“是。”他低聲,“你知道的,我是一個嫉妒成x的新婚丈夫。每一雙目光停在你身上的眼睛,我都想挖掉。”
陳蘿芙朝他做鬼臉:“好恐怖哦。”
“所以,你能不能向我保證,不再見他——不再來這種店?”
“知道啦,”她沒有當(dāng)回事,笑嘻嘻地哄,“我保證不再見他,好了吧?”
略顯清冷的街道,她的宣誓格外清晰,隔著咖啡店那張锃亮的玻璃門也能聽見。
柜臺里,十三號胳膊肘t0一旁沉默的男人,“人家有夫之婦啊。”
對方在手機(jī)上打了兩個字,不及他看清,又刪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