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角/10內(nèi)褲（第2頁）

他盯著衣服，沒有說什么。

浴室里傳來躁動的水流聲，陳蘿芙在家中尋覓藥箱，想找一些感冒藥吃，以防生病。誠懇地講，她對這間房子不算熟悉，一切都是陳昱洲布置的。翻箱倒柜一會，沒有找到，她索x打電話過去。

陳昱洲向來接得很快，“喂。”

“哥，”她嘟囔，“家里有藥嗎？”

他一面說著，一面打開電腦。上面跳轉(zhuǎn)十幾幅畫面，來自房屋各個角落的監(jiān)控。他選擇最近的一個鏡頭，放大，仔細地看她，“有。你生病了？”

“沒帶傘，淋雨了?！?/p>

“酒柜下面第四個ch0u屜里。”他說完，心中粗略計算時間。她早該到家，不應(yīng)該碰上大雨，“你出門了？”

“我在機場遇到了羅白。嗯——就是咖啡館的三號，聊了一會?！彼忉專罢业搅?，我先掛啦?！?/p>

他臉se沉下去，“你和他聊什么？不是答應(yīng)過我，不要再見他了嗎？”

“恰好遇見的嘛。”

當(dāng)她辯駁時，畫面?zhèn)鱽砟_步聲。

家中有其他人。

有所預(yù)想，陳昱洲的臉se徹底變得難看，手指推動鼠標(biāo)中鍵，后拉畫面。

一張再眼熟不過的面孔。

脖間搭著白se毛巾，手里提著外衣。顯而易見，這是他洗了澡，換下的。

那么——

他身上穿著的，自然而然，是他的衣服。

電話已經(jīng)被掛斷，陳昱洲的牙關(guān)傳來齒尖用力咬動、錯位之下的刺耳妒聲。旋即，他又笑了起來，覺得可笑、荒謬。

他還敢再回來？

他沒有蠱惑的皮囊、沒有說話的權(quán)利，甚至沒有正常人的行動能力，能被慈悲地放出來，就該像條狗一樣茍延殘喘地賴活著，或者，g脆去si。

憑什么。

憑什么還敢腆著臉回來？

鼠標(biāo)在五指下發(fā)出外殼破裂的咔吧聲，他煩躁地咬著牙，sisi盯著顯示器。

他為什么還不去si？

他真該si。

他真該si。

深x1一口氣，他看見陳抒白遞給陳蘿芙一張紙條。

拉近鏡頭。

上面寫著一排字：

內(nèi)k小了，穿不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