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發(fā)癢是好事。
裂隙愈合、新r0u生長,然而,加諸在陳抒白身上,他的皮膚完好,血r0u卻被她的目光寸寸撕碎。
薄唇抿直成一道緘默的線,他的手無力垂下,掌根磕在桌面,沉悶的砰。
他快速地寫下潦草一句:對不起。
陳蘿芙抓散顱頂?shù)念^發(fā),向后捋,不滿抱怨,“你g嘛老要0我的頭?”
他低下眼,將筆擱在桌上。
g坐幾分鐘,冰塊化盡,陳蘿芙把布袋舉起,想要放到一旁。右面伸來一支手,自然地接過。椅子拉開,他站起身,走向后廚。
目送著他,陳蘿芙品嘗出微妙的情緒。
她按住膝蓋。
那里還是涼的,自皮到骨。
還疼嗎?
一張紙推到她的面前。
人高腿長,離開得快,回來更快。羅白重新坐回椅子上,望向她的腿。
這個角度,陳蘿芙用余光可以看清他臉上的傷疤、暗褐se的鐵釘,以及,細(xì)長的睫毛。
她抿起嘴角,“不疼了。”
他寫:還聽嗎?
她其實想說:怎么是聽?——明明是看。以此,來活躍略微尷尬的氣氛,話繞到嘴邊,覺得過分,像是揭傷疤嘲諷,便咽了回去,只點頭。
她說:“我想看看關(guān)于她的視頻?!?/p>
他的眼里掠過少見的遲疑。
“不可以嗎,”她快速捕捉到。誤以為并不想展示給她看,故意激將,“還是——你沒有?”
嘴巴高高翹起,噘到一個幼稚賭氣的角度。羅白看著,不由自主發(fā)笑。僵y嘴角抬起時,口周僵si的肌r0u組織撕裂疼痛,卻足以被忽略。
他舉起手機,手指游移不定,似乎在思考挑選哪一片段更為合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