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姚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餐廳的椅子都被撤走了,只剩了三把。
她看了眼管家,想來這應(yīng)該是他特意安排的,就等著看她和秦芳年爭斗了。
只是別說他了,就連蘇姚也沒想到,小小的蕭茵會替她把事情解決了。
茵茵……
“發(fā)什么呆?”
蕭縱從身后走過來,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蘇姚指尖一顫,下意識掙扎,卻被抓得更緊。
蕭縱回頭看過來,雖然什么都沒說,但蘇姚知道他這是不滿意她的反應(yīng),她垂下眸子,壓下了本能,跟著他一路到了餐桌旁。
到了跟前,蕭縱才察覺到不對勁,回頭看了眼管家,眼底閃過一絲怒氣。
以往惦記著管家看著他長大,沒功勞也有苦勞,又到了這個歲數(shù),能不計較就不計較了,可他卻越來越不像話,昨天就借機生事,對蘇姚指桑罵槐,今天又特意鬧了這么一出來挑撥離間。
該給個教訓(xùn)了。
他拉著蘇姚坐了下來,開口要訓(xùn)斥,秦芳年卻氣沖沖走了過去。
“我的椅子呢?”
管家本就瞧不上她,見剛才事情沒成,自然將火氣發(fā)作在了她身上,他冷笑一聲,“不清不白的東西,也配上帥府的餐桌?”
秦芳年氣得漲紅了臉,嘴皮子卻不饒人,“說我不清不白?你年輕時候在南風(fēng)館謀過營生不成?這般了解?”
管家一愣,他這把年紀(jì)了,還從來沒遇見過敢這么和他說話的人,氣得都有些哆嗦,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
秦芳年抱起胳膊,“我可不像你,一把年紀(jì)了還這么刻薄,有句話說得好,人老不積福,死后埋不住,不想被人挖墳掘尸,就積點德吧。”
老管家胸口劇烈起伏起來,整個人都仿佛要厥過去,求助地看向蕭縱。
蕭縱卻只是淡淡地看著他,并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挨頓罵也好,省得整天生事,只是秦芳年有些出乎意料,這般嘴毒,和管家針鋒相對的樣子,倒是像極了幾年前的蘇姚。
他忍不住看了蘇姚一眼,卻隨即怔住,蘇姚以前,是這種性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