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”
蕭遠(yuǎn)山也不耐煩再和她說話,起身要走,“小崽子不是說要見她嗎?讓他小心點(diǎn),別把傷口裂開了。”
管家應(yīng)了一聲,跟著他出了門。
蘇姚沒注意他說什么,愣愣地站在原地,門被關(guān)上了好一會兒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里已經(jīng)沒有旁人了。
身體一陣陣的無力,她靠在了柱子上,腦海里卻一片空白,蕭縱,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發(fā)生這種事???
昨天責(zé)罰秦芳年也好,今天找園子也好,都是算好的了嗎?都是為了把蕭遠(yuǎn)山的目光引到我身上對嗎?
我就說,你怎么會那么好心,忽然放過了我,我還覺得很慶幸。
你這個人……
她靠著柱子慢慢蹲了下去,眼前模糊,喉間一片脹痛,你這個人……怎么能這么壞啊……
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發(fā)燙,身體也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,但她很快就抬起手,用力擦了擦眼睛,五歲的時候她就知道了,哭除了會換來鞭子外,沒有任何用處。
不能認(rèn)命。
她重新扶著柱子站了起來,頭腦變得無比清醒,他知道,蕭縱不會來的,她想活,就只能靠自己離開這里。
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后,她開始查看窗戶,但顯然老宅對囚禁很有經(jīng)驗(yàn),窗戶似乎全都封死了,沒有給她留絲毫可能。
她挨個推過去,果然沒有一扇能打開,可她不敢砸,怕會把人引過來,只能將目光放在屋頂上,等天色暗一些,她或許可以從屋頂上爬出去。
她搬起椅子,打算架一道梯子,上去查看。
可還不等她把椅子搬上桌子,外頭就響起了腳步聲,很嘈雜,來的人應(yīng)該不少。
她心里一驚,連忙將椅子放回原位,藏到了屏風(fēng)后面。
“都在外頭等著?!?/p>
這是一道很熟悉的聲音,蘇姚很快想起來是誰,就是前不久在拍賣會上為難過她的蕭承。
剛才蕭遠(yuǎn)山走的時候,好像提了一嘴小崽子。
她不自覺吞了下口水,她和蕭承沒有交情,對方帶著一身傷也要見她,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……
他不會也和蕭大帥一樣,覺得抽大煙的事,是蕭縱設(shè)計的吧?
這是要把賬算在她頭上?
這一家子,都不要臉!
她又氣又恨,眼底都沁出了血絲,卻不敢發(fā)出聲音,只咬著牙悄悄探出頭來看了一眼,卻被蕭承的樣子嚇了一跳。
距離上次拍賣會見面,不過十來天,他卻瘦了一大圈,燕窩深陷,臉色蒼白,眼底都是陰鷙,腿上似乎也有傷,腋下夾著兩只拐杖,瘸著腿進(jìn)門的時候,活像一只索命的惡鬼。
這架勢,怕是真的沖著算賬來的。
她心頭亂跳,有些喘不上氣來,卻仍舊一聲沒吭,反而脫了高跟鞋,踮著腳開始找地方躲藏。
她只有等到天黑,才有機(jī)會離開這里,在那之前,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。
“小嫂子,在哪呢?”
蕭承幽幽的聲音響起來,帶著十足的興味,仿佛十分期待和蘇姚的會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