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,”蕭茵不聽她解釋,“別人可以不去,但她必須進?!?/p>
話音落下,她拉著秦芳年就走。
蘇姚有些沒回過神來,別人可以不去,這個別人是指……
不等她想明白,一抹碧綠劃過眼角,她猛地扭頭,就瞧見了秦芳年手腕上的鐲子。
那料子,那水頭,那顏色,都無比熟悉。
蘇姚抬手摘下墜子看了一眼,雖然沒有放在一起比對,可她卻無比清楚的知道,這就是同一塊料子做出來的。
可一個是鐲子,一個是墜子……
她連忙抬手將另一只墜子也摘了下來,全都塞進了手包里。
原來是邊角料啊。
她就說,蕭縱就算是隨意選的石料,也不可能用在她身上,原來只是別人用剩下的東西。
她竟然還在這種場合,特意戴了出來。
還好沒有旁人看見,要是真的被注意到,她今天就又要成為笑柄了。
還好,還好……
她摁著胸口,滿心都是逃過一劫的慶幸。
“蘇姚?”
耳邊忽然響起了蕭縱的聲音,大約是和旁人寒暄完了,想起來找她了。
可他這一聲,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。
蘇姚一轉(zhuǎn)身,就對上了數(shù)不清的目光,明明很多人都隔得很遠,她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神情,卻仍舊感受到了幾乎凝成實質(zhì)的嘲弄,刀子一般密密麻麻地扎下來。
恍惚間她像是回到了當年那場酒會里。
那場蕭縱遲遲不肯來接她,任由她被鋪天蓋地的嘲諷和譏笑淹沒的酒會里。
火辣辣的難堪陡然涌了上來,難受到讓人止不住的戰(zhàn)栗,她不自覺后退了一步,腦海里只剩了一個念頭,想逃。
她下意識地轉(zhuǎn)身要走,可又想起了蕭茵。
蕭縱在防備她,這可能是她為數(shù)不多的幾次能和這個她帶大的孩子相處的機會了。
她不能浪費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滿腔的情緒,迎著蕭縱走了過去,可剛抬起腿,一股劇痛就驟然涌了上來。
腿疾這時候,發(fā)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