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作罷,一回來看見蘇姚,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?我就說你這種人到帥府,就是圖錢,少爺還不信,現(xiàn)在你終于承認了吧?”
管家說得咬牙切齒,他的確一直覺得蘇姚這種人沒有真心,可她真的承認了,他又氣得厲害。
蘇姚充耳不聞,慢條斯理地吃早飯。
管家氣得臉頰抽搐,咬牙切齒道:“少爺剛才可都聽見了,我看你還能留多久!”
話音落下他出了餐廳,卻正看見秦芳年仰頭看著三樓,那里,是蕭縱的房間。
“你看什么?”
他沉聲呵斥,“你和蘇姚是一路貨色,別以為她走了,你就能留下?!?/p>
“你管得了嗎?”
秦芳年冷笑一聲,“只要少帥喜歡,你能把我怎么樣?”
兩人爭吵起來,蘇姚只當沒聽見,用完早餐就上了樓。
她剛才其實也聽見了發(fā)動機的聲音,知道蕭縱回來了,也知道他可能聽見了她剛才的話,但,那又怎么樣呢?
她很清楚,蕭縱并不在乎她,一絲一毫都沒有。
所以她說什么做什么,對方都不會在意,實在沒必要小題大做。
她回了自己的房間,從床底下拖出個箱子來,里頭零散著幾塊大洋和幾卷洋鈔,還有四五瓶止疼藥。
對尋常人來說不算少,可在帥府這么大的家業(yè)映襯下,就很可憐了。
蕭縱其實不是小氣的人,衣食住行都是好的,珠寶首飾也送了不少,但現(xiàn)錢卻很少給,除了每個月五十塊的零用,再沒有別的。
她還要買藥,兩年下來,再怎么節(jié)省,也只攢了這么點,都換成止疼藥怕是也不夠,她還得吃飯。
她輕輕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秦芳年什么時候能拿下蕭縱,能不能說服對方,真的多給她一些遣散費……
實在不行,只能去當珠寶了。
她收起箱子,重新塞回了床底下,倒是不怕被偷,她這房間除了蕭縱不會有旁人進來,而對方,估計這幾天應該也不會來尋她。
只是她沒想到,接下來的幾天,蕭縱不止沒來尋她,連帥府都沒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