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三天,蕭縱都不見蹤影。
原本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,畢竟他軍務(wù)繁忙的時候,時常夜不歸宿,偶爾接了任務(wù)出去打仗,更是幾個月都瞧不見人。
但這次不一樣。
所有人都知道蕭縱是被氣走的,而能氣走蕭縱的人,除了蘇姚再沒有旁人。
所以府里的氣氛十分古怪,連傭人看蘇姚的目光都多了隱晦的深意。
蘇姚察覺到了,但很冤枉。
明明她什么都沒做。
是蕭縱自己要去南風(fēng)雅舍的,她沒有阻攔;對方夜不歸宿,她也沒有掃興的打擾;這幾天她更是連面都沒見到蕭縱的。
就算對方真的是被氣走的,也和她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她真是平白背了一口大鍋。
她嘆了口氣,帥府的氣氛實在是有些不舒服,還不如出去躲一躲,恰好裁縫鋪子來電話,說前幾天定做的衣裳已經(jīng)好了,她便趁機要出門。
然而司機剛把車子開過來,一道身影就將她擠開了,秦芳年冷著臉鉆進車?yán)?,“我要去買些琴譜,反正蘇老板你也沒什么正經(jīng)事,就等我回來吧,開車?!?/p>
后半句是說給司機聽的。
司機尷尬地朝蘇姚笑了笑,一腳油門開出了帥府。
蘇姚一怔,抬手揉了下額角。
蕭縱的態(tài)度還真是影響著整個帥府,她現(xiàn)在還沒被攆出去呢,底下人就已經(jīng)看人下菜碟了。
“還有司機嗎?”
她隨口問路過的傭人,傭人有些心虛,“小姐出門會朋友帶了一個,后廚采買又帶了一個……”
后面的話女傭沒說完,但意思很明白了,帥府車很多,但司機只有三個,都用著呢。
“沒事了,你去吧?!?/p>
她沒有為難對方,她出門習(xí)慣坐車,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,做黃包車也可以的。
她拿了手包,出門前特意晃了晃,確定里頭有藥這才往外走。
可剛走到大門,一輛車就從身后開了過來。
明明大門很寬敞,那輛車卻是貼著她的身體穿過去的,雖然速度不快,卻仍舊嚇了蘇姚一跳,她想躲,腿卻不聽使喚,整個人被車身帶得跌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