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兒?”
“西郊,爛尾樓!”蘇墨重復(fù)了一遍。
“兄弟,那地方我可不敢去!鬧鬼啊,聽說死了好幾個了……”
司機一臉驚恐。
“100!”
“呃……”
“200!”
“不是錢的事兒……”
“300,不去我下車了!”
“老板,坐穩(wěn)了!咱其實是無神論者,這世上哪有什么鬼,只有窮鬼!”
司機一腳油門下去,蘇墨感覺到了推背感,不愧是渝城司機。
“兄弟,那地方邪門!你真去???”路上,司機還是小心翼翼開口。
“怎么個邪門法?”
蘇墨問。
“聽說?。 ?/p>
司機組織了一下語言,“半年前吧,那地方跳了一個人!是個賭鬼,賭光了家產(chǎn),連老婆孩子都賭沒了,活不下去了!”
“說是要跳下去的時候,有點猶豫,就跟自己賭了一把!拿了個硬幣,正面就跳,反面就不跳!”
“結(jié)果嘛……他運氣不太好,又輸了!所以就跳了,摔成了一坨漿糊……”
“這段時間,接二連三有人跳!他們說,都是被那個賭鬼拉過去,賭輸了賠了命!”
蘇墨笑道:“師傅,你不是無神論者嗎?”
“呃……我是無神論者,不是無鬼論者嘛!”
“咦!不說這個了,瘆得慌!”
一個小時后,出租車穩(wěn)穩(wěn)停住。
“老板,到了!”
司機指了指遠處,說道:“那里就是爛尾樓,只能送你到這兒了?!?/p>
蘇墨抬頭,透過車窗外夜色看向遠處。
一棟爛尾樓矗立,雜草叢生的夜色中,爛尾樓如同匍匐張嘴的惡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