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乎她的死活
少女一張臉本就氣色不佳,露出的手腕纖細(xì)的可怕,加上些擦傷跌傷,未曾及時得到治療,此刻皮肉翻出了些,淚水落下滑出一道道的血痕,實在是猙獰可怕。
路兩旁的百姓們看著這一幕,也不禁心中一顫。
這么小的年紀(jì)受了這么重的傷,這得多疼啊。
姜臨安看著親妹妹如此,一陣心疼,忙翻身下馬將身上的披風(fēng)落在了她的肩頭。
“是我,我是大哥,妹妹你受苦了!”
他想把人抱進(jìn)懷里,眼前的少女竟堪堪后退。
姜臨安微微一怔,這才想起來她身上還有這么多的傷:“你莫怕,如今回來了就同我回家去,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看傷,絕不會讓你留疤。”
女子都是愛美的。
俊郎的青年面露關(guān)切,一副慈愛兄長的模樣。
想想這樣關(guān)心他的兄長,一旦遇到了姜蘭君,便如同失了智一般的只會聽她的話,明昭彎了彎唇,嘲弄的笑了。
或許不是失智,而是不在乎。
在他們心里,自己始終比不上姜蘭君,以至于她連一句話都不必說,自己的存在就成了令他們礙眼的東西。
昨夜章武的勒索信應(yīng)當(dāng)早就送到了府上,姜家家底不算雄厚,一萬兩黃金還是能拿出來的,即便是籌錢也不至于要花費一夜的時間。
她的好大哥直到天明才出發(fā)。
明昭清楚的記得,姜蘭君出事的時候,全府上下母出動了,姜勤義與她的母親更是放了話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。
“姜家大公子?”
謝羨予不知何時挑開了車簾望了過來,唇角噙著抹溫柔笑意,烏湛湛的眸子卻浮著肆意光芒,“姜家當(dāng)真有趣,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女兒又丟了一夜,竟只有你一人來尋,莫不是,姜老尚書身子骨不行了,連門都出不得?”
謝羨予手段厲害,這嘴巴也是厲害。
瞧著笑的溫溫柔柔,好似春日里迎風(fēng)送香,實則雙唇一張一合,字字句句往人心窩子里戳。
偏旁人還拿他沒辦法。
論位高權(quán)重,誰能同他一個皇親國戚,禎帝寵臣相比。
再者,真生了氣,汝陽王府的人就會說:我們家世子體弱,每天湯藥不離口,你們年輕力壯身體康健的,何需同一個病秧子計較。
這話不好聽,可說出去,真叫人沒法子。
姜臨安還要反駁,謝羨予身邊的午亥適時開了口:“屬下記得,那賊寇的信昨夜就到了姜府,不知為何,這姜大公子今早才出門營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