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平的社群上,最新的照片就是前幾個禮拜的慶生會。第一輪在四人集思廣益之後,決定以此為切入點。先不論有沒有實際判例考參考,對剛成年的樂子人來說,光搬出法條就足夠有震懾效果了。他并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,有可能得付出法律責任。這不只是影響升學的程度,甚至整個人生都得背負w點。
「你、你我才沒有在怕!」
許平氣急攻心之下,只能裝腔作勢來y撐。然而,他的狐群狗黨們早已投降,不僅松開了抓著立亙和易緯的手,還對著監(jiān)視器的鏡頭b出叉,想表現(xiàn)出這一切與我無關(guān)。
「只要你答應不再惹我們,我就會請學校不要處置你。」易緯指了指監(jiān)視器:「我確認過了,它連聲音也會收進去?!?/p>
「可惡」許平直直瞪著易緯,突然點名身旁的同夥:「你還沒十八歲吧!」
接著,他又連續(xù)叫住好幾個人,不顧他們實際的年齡為何。
「你們打他!」
許平的臉擠出了不規(guī)則的紋路,從頸部到頭頂,脹滿著疹子般的血紅,這副狗急跳墻的模樣令人不敢直視。
根本瘋了。不只立亙感到恐怖,連許平的黨羽們都嚇出了汗。這時,突然有一群鴿子飛過,翅膀的震動聲如雷般巨大。這是老天的懲罰──如同接收到了啟示般,他們同時擠向門口,口中交雜著「不甘我的事」、「是許平b我的」等語句,一轉(zhuǎn)眼間就從頂樓消失無蹤。
許平的怒意并未因此消滅,他將視線看向一旁的子均。
「你來!」
然而,子均并沒有動作,反倒看向了立亙。他身t不再顫抖,原本靜謐到si寂的眼眸中,彷佛閃爍出一瞬的光。立亙很清楚,這是改變的瞬間。
「不要」
子均的聲音雖然微弱,卻足以震碎許平最後的理智。只見許平扯著子均的衣領(lǐng),朝著他的臉大吼:
「現(xiàn)在連你都要背叛我?。烤氁拙曓D(zhuǎn)班之後,要不是我有義氣罩你,班上會有你的立足之地?」
「是你威脅我!」
子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一道聲波直擊許平,讓他不小心松開了手。從此刻起,他便再也無法掌控住子均了。
「你明知道我跟練易緯的關(guān)系,還威脅我要說出去對不起,我,太懦弱了」
「你就是懦弱,才需要我的保護。你只要現(xiàn)在打他,剛才發(fā)生的事我就不會計較。接下來半年,你還是可以好好在班上」
「不過就剩半年!」子均未因許平軟化的態(tài)度而動搖?!笩o論你要孤立還是欺負我,半年後我都可以脫離你。我不會再讓你控制我了?!?/p>
說完,子均將腳架上的攝影機拿走。
「我要去學務處,除了錄影以外,我還有群組的對話可以當證據(j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