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現在要走,還來得及。否則明早,恐怕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似沖神色凝重,他又何嘗不知道埋伏在院外的那些全性崽子呢。
“事已至此,無非就是斗上一場罷了。”
“若身陷囹圄,或死于非命,那也是平日里的修行懈怠了,技不如人,咎由自取?!?/p>
這句話聲音不大,卻在劉先生聽來是這般的震耳欲聾,恍若晨鐘暮鼓。
他眉宇舒展,忽地一笑:“這就是三一門人的覺悟么?”
“如今看來,我也理解坊間的傳言了,不愧天下玄門
狂熱仰慕
“那就再說吧,就算再糟糕,由我殿后的話,伱二人也能平安撤離?!?/p>
“師叔,不可!”
“明日若不見無根生,你就帶劉先生突圍,我來攔截他們?!?/p>
澄真不忍,那清秀、卻透露著疲憊的神容,顯得無比堅決。
看著爭執(zhí)的師侄二人,劉先生抬了抬老花鏡,調侃道:“早知如此,你們多帶些人手,不就得了?”
“況且,這里是全性的地盤,真要火拼的話,能召集來的異人,不說上百,至少四五十,你師侄二人,恐怕就是飛蛾撲火罷了?!?/p>
這次,似沖卻笑了,笑得欣慰。
“恰恰是因為危險,我才不愿讓那些年輕的小家伙跟來,都是好苗子啊,要是折在這里,未免太過可惜,老夫更是心如刀絞?!?/p>
“那你門中的其他前輩呢?就剩你二人了?”
劉先生不解,左老兒仙去,牽扯在此事件中的他,自認有部分責任。
本來在他預想中,會有大批的三一門精銳尋仇上門,卻不曾想過只有懷有美譽的‘曠雅’、‘維玄子’二人。
“其他人么”
聽到這里,似沖笑容苦澀,思緒暫緩。
久遠的記憶浮現眼前,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,恍若近在咫尺。
那人體格修長,黑發(fā)如瀑,周身散發(fā)著如烈陽般的炁息,舉手投足間,都有龍虎意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