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這正道也瞧瞧我們的厲害,最受不了他們那副清高、超然在上的范兒,干!”
眼看局勢愈發(fā)失控,羊胡老頭臉色陰沉,卻一言不發(fā)。
這些蠢貨,并沒有值得他勸誡的意義,既然不惜命,那就去挨斧子罷,被砸成肉泥,四分五裂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歷經(jīng)那場殘酷的廝殺后,無論如何,羊胡老頭絕不想再和那手握巨斧的青年對峙。
整整十八位全性的精銳,竟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。
尤其是那雙涼薄的眸子,形同蒼天,視萬物為芻狗。
至今想起,恐懼繚繞心頭,在與其對視的瞬間,煉器修道一甲子有余的羊胡老頭,甚至生出某種荒唐錯覺,好似自己成了被隨意宰殺的魚肉。
昏暗洞穴,懸浮半空的數(shù)十枚木制令牌,再次有近半墜落。
其中兩枚令牌的名字,頓讓劉婆子久經(jīng)歲月摧殘的雙眉,開始微微皺起。
“六邪又死了一個么?”
“還有阿桐也折隕在了中土”
語氣夾雜著些許無奈,劉婆子順著地上的令牌,逐一數(shù)去。
很快,“苑金貴”三個正在緩緩化作灰燼消散的字跡,映入眼簾。
“他怎么會出事?”
“難道中途遭遇意外,還是被三一門的人挾持了?”
霎時,劉婆子坐立不安,直覺告訴她,此地不可久留。
“嗡!”
就在這時,一枚令牌泛起藍芒,劉婆子注意到,眼睛微微瞇起,意識逐漸清靜,順其自然地進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。
“余遷陀?”
枯坐在原地的劉婆子,稍顯詫異,在她的對面,羊胡老頭前所未有的虛弱,左臂空蕩蕩的,被某種可怕的外力折斷,瑩白骨茬清晰可見。
“劉婆子,給我轉(zhuǎn)告無根生,和李慕玄那個混球,自己的賬,自己扛!”
羊胡老頭怒不可遏,兇戾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。
作為幕后策劃者,哪怕是只言片語,劉婆子都推測出了大致的事件經(jīng)過,她不解追問:
“韓瞑,劉盜一,李不佐,這些人都和你一起去了?”
“死光了?!?/p>
余遷陀語氣冰冷,“被一斧一個,連渣都不剩?!?/p>
“對方要求把李慕玄、無根生尸體送去,否則,這場爭端,沒有休止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