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漠起身,與之一起來到藥房。
當他跨過門檻時,被陸瑾悉心照顧的二人,猛地抬首,霎時呆住,時隔二十多年,他們再次見到那熟悉的身影,不禁落淚。
“師兄,小澄真,恢復得怎么樣了?”
姜漠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,隨即讓水云、陸瑾先出去。
待二人告退,渾身纏著繃帶的似沖,早已哭得不成樣子。
一旁的澄真,倚靠床欄,蒼白的臉上,劃過數道淚痕,飽含思念的話語,輕聲道出:
“師叔”
“在莫哭?!?/p>
姜漠伸手向前,還是像小時候那樣,捏著他的臉,調侃:“再哭,可就成花貓了?!?/p>
“高興見到您回來什么都值了?!背握孢煅?,眼睛哭得紅腫。
似沖失聲痛哭,滿是皺紋的臉上,熱淚橫流:“師弟師兄不在了”
“沒事?!?/p>
姜漠輕抱這個小老頭,安慰:“小陸瑾都和我說了?!?/p>
“三一的根,沒斷,如今我也三重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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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沖、澄真無不聲音顫抖:“真的嗎?”
“倘若不真,又如何把你們從那全性的龍?zhí)痘⒀ň然貋???/p>
姜漠輕笑,運起玄功,半邊的軀體都完全炁化了,呈現(xiàn)熾白色的先天一炁,隨即重新聚攏。
“好好好”
似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郁氣,有些難受地道:“你在外面的那些年,苦壞了吧?”
“這三重哪里有那么容易成的,想必你也是九死一生”
姜漠倒沒有隱瞞,將這些年云游、閉關,以及發(fā)現(xiàn)遺失真法的事情,逐一道來,聽得似沖、澄真心底愈發(fā)苦澀。
一方面,是門派千年來,走的路并不是錯的,只是缺少了正確的法,才釀造了那么多的悲劇。
另一方面,聽到姜漠為入三重,竟待在冰原數年,受刺骨寒風一次次撕裂逆生,再而重組,近乎生不如死。
“苦了苦了你都瘦成這樣”
似沖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,緊握姜漠的雙手,萬般不是滋味。
“不過些許風霜?!?/p>
“待你二人傷勢痊愈,能夠下床走動了,我再傳你們真法,與逆生相輔,屆時想踏入三重不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