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捧著兩套大小不一白袍練功服,恭敬地遞給了面前的青年。
“師叔,這是他們的衣物?!?/p>
“好”
坐在太師椅上的姜漠,打坐清修,聽到呼喊后,隨即睜開了那雙幽沉、靜若深潭的眸子。
接過兩件衣袍,姜漠右手溢出一層淡藍(lán)色的炁息,將它們緩慢覆蓋。
“轟!”
下一剎那,一道深藍(lán)的火苗憑空燃起,轉(zhuǎn)瞬化作肆虐的火焰,迅速將兩件衣袍焚燒殆盡。
兩枚淡若熒光的炁團(tuán),靜靜地懸浮空中,那赫然是似沖、澄真常年著衣所留下的炁,無比地稀薄,僅有指甲蓋大小。
但那熟悉的氣息,卻是格外明顯,目睹這一幕的陸瑾,震驚得無以復(fù)加,失聲道:
“師叔,這不是本門的手段你?!”
“少見多怪?!?/p>
姜漠?dāng)傞_右手,那兩枚炁團(tuán)沒入掌心,被他徹底烙印在體內(nèi),剎那煉化。
“誰跟伱說不是本門的手段了?”
平靜的話語,讓陸瑾一時(shí)錯(cuò)愕。
他急忙在腦中翻找記憶,回憶門中的秘術(shù),以及師父左若童所傳授過的輔修之法。
最終,找不到任何線索。
陸瑾懷疑是自己學(xué)藝不精,早已遺忘,故有些惶恐地道:“師叔恕晚輩愚昧,未能看清。”
“無妨,想學(xué)?”
姜漠打量著跟前的白發(fā)青年,那陸姓小兒,容貌俊朗,和早年的師兄甚為神似。
這或許就是自己愛屋及烏的原因?
面對(duì)師叔的問話,陸瑾臉頰微紅,忸怩道:
“若師叔愿教,晚輩盡心而學(xué),感激不盡!”
姜漠起身,淡笑:“方才那手段名為‘人間一炁’,只要掌握任何一縷炁息,無論要尋之人,在何等的天涯海角,都恍若近在咫尺。”
“待此間事了,我親傳于你?!?/p>
“謝謝師叔?。?!”
陸瑾抱拳,神色虔誠而仰慕,心底更是涌現(xiàn)一抹被關(guān)懷的溫暖。
恍惚間,他從這位年輕的師叔身上,看到了師父的身影。
那從容、平靜,如出一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