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誓與全性不共戴天!”
“嗚嗚,師叔!”
坐在大殿門外階梯的姜漠,靜心沉思。
不久,陸瑾走來,坐于身側(cè),他神色落寞,聲音悲愴。
“師叔是我的錯”
“如果我留在門中幫忙,那兩位師弟就不會死”
對于他的說辭,姜漠難以認(rèn)同:“世事無常,他們非你所殺,不必自責(zé);”
“倘若你留下,悲劇依舊發(fā)生,或者因你發(fā)生,又該如何?”
“”
陸瑾喉嚨被堵住,欲言又止,不知該說些什么,只是眼淚無聲滑落。
“轟隆?。。?!”
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,在昏黑的天穹響起,黃豆大的雨水,自天幕墜落。
很快,暴雨傾盆,整座山門都被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中。
滂沱的雨水,像是卸閥的洪水,沖刷著三一門內(nèi)的血跡、灰塵,碎石。
“師叔雖然師父不允我等向無根生尋仇?!?/p>
“但全性闖山,害得門人死傷慘重,如若不能向全性索要一個說法,這口氣,我咽不下去?!?/p>
陸瑾不甘握拳,雨水打濕他的白發(fā)、臉頰,再難看清淚水。
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面,充斥著濃烈的恨意。
“轟隆?。?!”天雷炸響,似在共鳴他的憤怒。
“那就要個說法?!?/p>
“師兄不允,我允?!?/p>
姜漠任由雨水淋身,他側(cè)首凝望陸瑾,在后輩的期許中,緩緩道:
“三一以后該走的路,由我扛著走?!?/p>
“至于和全性的恩怨?”
“不死不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