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悶的空氣里,盡是酒味和汗臭的混合。
“余余老人家誰把您傷得這么重?!”
一位矮胖個子的中年男人,急忙上前攙扶,卻被盛怒之下的老者一把推開。
“哼!”
“麻煩來了,三一門要和全性不死不休?!?/p>
隨即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,羊胡老頭一邊抑制心頭的怒火,一邊將今夜所發(fā)生的事情闡述。
“要么去把無根生抓來?!?/p>
“要么你們想辦法去阻攔那個瘋子?!?/p>
“反正我不奉陪了!”
“還有苑金貴這個畜生,死一萬遍不足惜,盡是煽風(fēng)點(diǎn)火,不嫌事大?!?/p>
說罷,羊胡老頭拖著殘軀緩緩坐下,目光陰狠得可怕。
要不是他的那張賤嘴,自己還不至于丟了一條手臂,就連半生的積攢,都消耗殆盡。
前一刻還在雀躍、歡愉的酒館,變得沉默、壓抑,一股肅殺的氛圍,悄然蔓延開來。
“真真要把掌門尸體送去?”
有人眼眸閃爍,似在深思對策。
“那也太沒骨氣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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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起波瀾
“怕他娘的作甚,搖人,干他一票大的!”
說話的人,性格暴躁,他披頭散發(fā),體格消瘦,雙臂竟都是穿戴著暗銅色的護(hù)腕,舉手投足間,恍若有千鈞巨力。
“我門勢力遍及五湖四海,門眾遠(yuǎn)超三一,更有深厚底蘊(yùn),倘若請出那些歸隱的老前輩”
說到這里,起哄者忽地提高聲調(diào),激昂而興奮地道:
“哪怕就算是齊聚正道勢力開戰(zhàn),又懼有之?。?!”
像是一把烈火扔進(jìn)了稻草里面,聞?wù)呒娂娪|動,一股與倫理、道德、正義背道而馳的豪邁、肆意自心底油然而生,無不振臂高呼:
“干他娘的老匹夫,讓這三一崽子給我死?。 ?/p>
“蕪,乘風(fēng)起勢,覆滅千載玄門,連根拔起,名揚(yáng)天下,惡史留名,快哉??!快哉!!”
“哪個狗生龜養(yǎng)的敢反對?!”
“搖人,滅了它!”
“讓這正道也瞧瞧我們的厲害,最受不了他們那副清高、超然在上的范兒,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