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叔,那是什么?”陸瑾感到詫異。
“一種聯(lián)絡的手段,內容是全性,開始往大王山那邊匯聚。”
姜漠抬手,凝聚炁云,托著陸瑾離開。
“你傷勢如何?”
“回稟師叔,無恙。”
“好,那去蒼梧鎮(zhèn)?!?/p>
銀芒遁入天穹,不見蹤跡,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中。
蒼梧鎮(zhèn),東坊。
“師叔,之前那妖女著實厲害,但我看您怎么不受她影響?”
“是在三重之后,完全炁化,毒素無法侵身么?”
陸瑾拖著傷軀,緩慢行走,他清楚記得師叔也中了魅術,吸入花香,卻像沒事人一樣。
“撩撥欲念,只是扭曲心性的一種手段?!?/p>
姜漠沿著街道的木牌標號,找尋全性叱巖的住所。
他的到來,讓本就安靜至極的街道,有人影走動,顯得更為陰森、詭異。
“我在北漠游歷的時候,就遇過數(shù)種,權當錘煉心性的磨刀石?!?/p>
“有無限放大欲望的,有操控痛覺的,更有掌控情緒的。”
“其實只要習慣了,自然就能久而久之,對這些類似的招數(shù),產(chǎn)生免疫的效果?!?/p>
陸瑾聽得一知半解,有所好奇。
二人穿梭在昏暗的街道,不久,找到穆銳滕的住所,濃郁的血腥味,自黑暗的屋內蔓延而來。
“師叔死人了?!标戣念^一凜,神態(tài)警戒。
“嗯,進去看看。”
姜漠徒手推開屋門,一簇白炁于他掌心凝聚,散發(fā)光亮,照耀廳堂。
一具骨瘦如柴的無頭尸體,躺在靜謐的血泊里,胸口處有鈍器貫穿的傷痕,周身還沾染著些許泥漿。
“師叔妖人可能收到風聲,提前走了,我們要不要繼續(xù)追?!?/p>
姜漠未作回應,只是俯身,開始尸檢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那從傷口殘留、消散的炁,與腳下的房屋以及那些覆身的泥漿,無比契合,遂道:
“追?”
“不用了,死的就是妖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