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哇哇?。。 ?/p>
嘹亮的嬰兒哭聲,回蕩在空闊的中庭。
徹夜未眠的水云、長青,望著婦人、老者、嬰兒,心底不是滋味。
至于那被稱作‘善陽’的弟子,他頭綁繃帶,身高七尺不到,憨厚、老實的臉上,早已哭得涕泗橫流。
“嗚嗚嗚!”
他同樣跪地,背對妻兒,不敢回首,卻對老父失聲哀求:“爹,我不能走啊”
“師父傳我手段遭奸人所害”
“更有全性肆虐攻山欲謀尸骨”
“求求您了,體諒體諒我!?。 ?/p>
善陽雙膝像是扎根了一樣,不愿離去。
聽著嬰兒的哭聲,那婦人的眼神更是楚楚可憐,甚至帶有一絲惶恐。
水云感覺胸口像有重錘襲來,他眉頭微蹙,沉聲勸誡:
“善陽跟伯父回家?!?/p>
“師兄,我”
未待話說完,水云態(tài)度強硬,不留任何余地:
“收拾東西,立刻走!”
長青扶起善陽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回去吧,這里有姜漠師叔,還有大家,能應付的?!?/p>
“別讓伱的家人擔心。”
水云、長青,軟硬皆施,把善陽逼得束手無策。
就在這時,正在嚎哭的他,見到了一道迎面走來的身影,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,急忙上前,抱住姜漠的大腿,哭得渾身發(fā)顫。
“師叔求求您,讓我留下!”
“未能手刃仇人弟子心有不甘?。?!”
他說話斷斷續(xù)續(xù),忠孝仁義,像是無形大山,把這位漢子壓得喘不過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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驅散門人
姜漠輕撫善陽的腦袋,溫聲勸告:“莫哭。”
“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了,瞧,你家小娃娃,多可愛?!?/p>
善陽眼睛哭得紅腫,既是委屈又無助,在宗門和親屬各執(zhí)一方的天秤上,他無從取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