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」
「……我不是故意聽到的,……原來你是真的寫不出來。」
「是啊,我真的什麼也沒有了,腦中一片空白。」
「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?」林昊俞道。
冷風(fēng)撲面而來,輕輕吹動闕琘析的長卷發(fā)。
闕琘析沒有說話,她沉默良久,這是林昊俞第一次見到闕琘析無言苦惱的樣子,他太常見到闕琘析笑,現(xiàn)在這憂愁的模樣令人不習(xí)慣。
林昊俞想著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,是不是自己多疑擺出了那種不相信她說「我寫不出來」是出於真心的態(tài)度?
他們走進捷運站,兩人即將分道揚鑣,林昊俞甚至以為自己能將闕琘析帶回家里討教有關(guān)腳本的事。
看來今天沒希望了,林昊俞絕望想著。
他決定不要再提盤旋在自己心中的蠢問題,「那麼,我再看一次腳本,明天有空討論嗎?」
闕琘析抬起頭看著他,人聲鼎沸的四周倏然陷入寂靜,林昊俞聽不見其他聲音,只能專注於闕琘析的話語。
「……我有點害怕,如果我因為沒有靈感心情變得越來越不好,甚至就像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那樣,或許我對你的態(tài)度會令人感到不舒服,這樣你還是會喜歡我嗎?」
林昊俞不懂她在說什麼。
不過他明白nv生的情緒或多或少會因為生理周期產(chǎn)生改變,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,更何況闕琘析自己也說了,第一次見面她之所以板著一張臉是因為她生理期來。
他突然覺得會煩惱這樣小事的闕琘析好可ai。
林昊俞不禁將闕琘析攬進懷里,「我不會不喜歡你,我會包容你,一直一直包容你,我還會講笑話給你聽,所以,你不用擔(dān)心?!?/p>
闕琘析抱緊林昊俞,滿足地閉上眼睛。
林昊俞曾經(jīng)以為自己與闕琘析的感情能接近永遠(yuǎn)。
而他從沒想過接近永遠(yuǎn)的感情能脆弱到何等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