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周娥的痛苦掙扎,已全然聽不到了。
回到皇上親賜的府邸,我還像是在夢中一般。
“他們怎么肯放你回來的?”
柳勁秋這才講起她的計劃。
蒙宣召進(jìn)宮時,她已明白所為何事,只是沒有時間詳細(xì)對我說明。
陪伴太子的過程中,他慢慢得知太子喜歡看紅鬃烈馬,還深深為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鳴不平。
她當(dāng)下派人排了新戲碼,將她與我的故事演了出來。
“這女人怎的如此狠心?若是嫁入宮中,家中的相公豈不是要等上一輩子了?”
“別忘了她能考上武狀元,全靠相公接濟(jì),怎能忘恩負(fù)義?”
見時機(jī)成熟,柳勁秋跪地上告。
“啟稟太子,這女人……便是微臣,臣家中已有相公,還求太子……成全。”
由此,太子感同身受,才放棄了納柳勁秋為太子妃的念頭。
再次成婚后,原說好要送宋文回家鄉(xiāng)。
沒想到柳勁秋的副將千里迢迢接了宋家父母入京,好生安頓照料。
一問之下,才知他二人漸生情愫,已定下終身。
“好啊,虧我把你當(dāng)兄弟,這種事都不告訴我!”
我以長兄的身份,為他置辦了一車的聘禮。
宋文慚愧得不敢看我。
“以前我對你……如此惡劣,你卻一點都不計較,我……”
我擺擺手。
“你是被周娥蠱惑了,她才是罪魁禍?zhǔn)?。你看她死后,我們是不是融洽多了??/p>
宋文感激地點點頭。
他成親后,就住在我們隔壁。
放下內(nèi)心的偏執(zhí)后,他知書達(dá)理的性子慢慢顯現(xiàn),倒真是個不錯的男子。
他時不時寫幾幅字,畫幾幅畫送來,權(quán)當(dāng)賠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