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周娥是進士,多少有幾分才能,誰說一定是為了我呢?
再說她走得匆忙,連個口信都沒留下,我就只能干等著。
寨子里的老老少少,紛紛請纓幫我打聽。
今兒個有人打聽來,說柳勁秋去了東邊。
明兒個就有人說是在西邊,讓我連找也沒處找。
如此苦苦等了一年之久,才聽到柳勁秋凱旋的消息。
我早早跑去街市,在她的必經(jīng)之路守候。
宋文也緊跟著我,眉目飛揚,好似篤定柳勁秋是來接他的。
遠遠的,高頭大馬之上,柳勁秋的鎧甲泛著金光。
“哎呀!”
路過我身邊時,宋文不知被誰擠了一下,摔倒在地。
他揉著腳踝望向柳勁秋。
眼看柳勁秋伸手過來,我心頭一沉。
這家伙,肯定受不了宋文流淚。
我偏過頭去,懶得看他們你儂我儂。
身子卻猛地一輕,再回過神,已坐在柳勁秋身前,和她共乘一騎。
他附在我耳邊,輕聲呢喃:
“相公,我回來了?!蔽译S她來到寨子老小臨時的院落。
她從懷里掏出圣旨,高聲宣讀:
“迎風寨眾人并無殺人越貨之舉,兼有接濟百姓之功,朕特免其罪,欽此?!?/p>
她隨即小聲向我抱怨:
“這些旨意公文寫的拗口,我學了這么長時間也讀不順,當官真是不容易啊?!?/p>
眼見寨子的家人們徹底安全,我才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想起自己擔驚受怕一年多,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柳勁秋肩頭。
“你怎么不早說!”
柳勁秋假裝疼痛地捂住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