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現(xiàn)在去取馬,還是可以快他們一步?!?/p>
「不,他們也是去川城的方向,出發(fā)時(shí)間太相近,路上休息很容易遇上,還是待到中午再出發(fā),至少我們尾隨在後,看到他們也能躲開。」
「好?!?/p>
元昀佑瞟了她一眼,站起來不自在左右張望了下,道:「我先回房?!?/p>
「那我先去吃早點(diǎn),一會(huì)再到巿集備些乾糧?!顾⑿Φ?。
走到窗戶的元昀佑,停下了腳步,聲音依然冷漠:「不,等他們走了,我來找你?!?/p>
「好的,妾身知道了?!?/p>
蕭九霓的柔順,讓元昀有一種無以名狀的罪疚感,好像他才是那個(gè)脅b她的人。
他甩一下頭,提著水桶從窗戶躍了下去。
蕭九霓自十歲以後,便過著迎合別人,討好別人的生活,這對(duì)她來說并不是難事,她就算覺得不適,也習(xí)慣了無視自己的感受,要不然她怎麼活下去呢?
她和衣shang小睡了會(huì),以免一會(huì)沒jg神趕路,元昀佑趕起路來,完全不用休息,昨天好幾次都是她提出,他才一臉不耐的停下來。
雖然她也想快點(diǎn)去到月影谷,但是也要有命去到才好。
不久,敲門聲響起,她走到門前,聽到他低聲在門外道:「是我,現(xiàn)在可以下去?!?/p>
打開門時(shí),他已經(jīng)自顧自地走負(fù)手走在前面,兩人隔了三丈遠(yuǎn),他們依舊分桌而坐,只是這次是隔壁桌。
他沒兩三下就吃完,便坐著喝茶,蕭九霓卻才剛吃了半個(gè)饅頭。
待她吃完後,兩人一前一後的來了巿集,她走在前面,他總是遙遙的跟隨在十步之後,不多也不少。
元昀佑望著她的背影,他并不是很想跟著來,只是不想再發(fā)生昨天的事。
玹國民風(fēng)開放,很多nv娘為了方便遠(yuǎn)行,都會(huì)穿男裝,所以蕭九霓的裝束并不算稀奇,只是回頭或佇足凝望她的人也太多了。
元昀佑頓覺自己跟上來是正確的,他并不是在意她,只是保護(hù)她,是他們的協(xié)議之一。
她買了些乾糧和r0u脯,來到一間賣腌漬涼果的店舖,問道:「店主,這青梅酸嗎?」
「不酸,甜的。」店主笑道。
「那不要了,我要很酸的?!顾柭柤绲?。
「不,不,都是酸的?!沟曛鬟B忙叫住了她。
「當(dāng)真?」她狐疑地問。
「真的,都酸到賣不出去了,要不然你試試?!沟曛骺嘀樐昧艘活w給她,本想著她生臉口,想騙她買,誰知這nv娘ai吃酸的。
她咬了一口,酸到整塊臉都皺成一團(tuán),牙齒也發(fā)軟,邊摀著嘴邊道:「給我十顆?!?/p>
「好的?!沟曛鞲吲d地應(yīng)道。
回到客棧的馬廄取馬,他們便駕馬離開泉水鎮(zhèn)。
日正當(dāng)空,蕭九霓載著帷幔也感到從天上和地上散發(fā)出像被火烤的熱力,把前方的景物都扭曲了,馬匹也快受不了,趕了三里路,就在官道旁的大樹下乘涼,讓馬兒在河邊喝水。
她除下帷帽,兩頰像抺了脂胭一樣紅通通的,額上全是汗水,拿出青梅,咬了一口,酸到面孔皺成一團(t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