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境況,她早已預(yù)料到,所以并不難受,況且這些年來,她有什麼臉se沒見過呢?
她雖無法凝練內(nèi)力,但弓馬騎s尚算閑熟,一路上跟著元昀佑不算吃力。
可隨著時間久了,正午炎熱非常,馬蹄踏在官道上,h土飛揚,蕭九霓早已經(jīng)揮汗如雨,水囊的水早已經(jīng)喝光,此刻只感到口乾舌燥。
「元少俠」蕭九霓喊了幾聲,前方那人依然無動於衷。
她大力一夾馬腹,催馬上前與他并肩,再問道:「可以找個地方歇一下嗎?我要喝水?!?/p>
「前方五百米有個茶水亭?!乖烙油胺降馈?/p>
蕭九霓自知他非常的厭惡她,也不再多言,免得自討沒趣。
兩人來到茶水亭,把馬匹栓在附近的樹上,便到亭內(nèi)坐下,亭里只有一位老人在露天的柴火前燒水。
所謂的亭,只是臨時搭起的竹棚,有三組方形陳舊的矮幾和櫈,幾上放著水壺和疊起的民間常見的青花瓷碗。
蕭九霓坐下便自顧自地倒了一碗滿滿茶水給自己,骨碌骨碌的喝個清光。
元昀佑皺起眉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,略感意外,但沒有作聲,自行倒了一碗茶水,也一口氣喝光,還放下兩文錢在案上。
蕭九霓望了眼茶水亭旁立著木板寫著:「一位兩文錢?!?/p>
她也拿了兩文錢放在桌上,老人弓著身過來收起銅錢便回去繼續(xù)燒水。
蕭九霓解下鞍旁的貂皮水囊,回到茶水亭盛水時,有兩名江湖粗漢也在茶水亭坐下。
「聽說李丞相請旨皇上指婚元昀佑和他的閨nv。」粗漢坐下便道。
「但好像被元昀佑當下拒絕了?!沽硪幻譂h說。
「是嗎?」
「李丞相差點氣昏了?!?/p>
「可是他為什麼拒絕?丞相的千金是京城第一美人,溫婉閑靜,各世家子弟都搶著提親呢?!?/p>
「誰知道,兩年前清風派的任婧向他表白情意,也被他拒絕了,都是大美人?!?/p>
「我村里的男人到他這年紀都有兒有nv了,他還孤家寡人,真是說不過去?!?/p>
粗漢瞇起眼笑了笑,「我倒是聽到個傳聞,說他好男se,他的相好就在少岐山上?!?/p>
「哦!」另一名粗漢大力拍案道:「這倒成理了,所以他才不近nvse,又不成親?!?/p>
兩名粗漢哈哈大笑起來。
蕭九霓偷瞟了元昀佑幾眼,忍著笑意低頭喝茶,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。
拒絕賜婚這件事,是兩個月前的舊聞了,但傳言他有斷袖之辟,她還是頭一次聽到。
他已過適婚年齡,卻遲遲未婚,要不是不行,就是不感興趣,她知道他行,那撇除這項,他可能真的好男se?
想到他對自己的厭惡之情,對其他美nv也無動於衷,覺得這猜測也不無道理。
元昀佑緊繃著臉仰頭喝光茶水,便站起來道:「走吧?!?/p>
蕭九霓沒有作聲,靜靜的跟著他駕馬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