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上耳塞,胡亂吞了幾顆安眠藥后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喉嚨干得像是著了火。
他掙扎著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,聽見后排傳來的談笑聲。
“江總,你說寶寶會(huì)長得像誰呢?我希望像你,漂亮優(yōu)雅不像我是個(gè)土老帽?!?/p>
韓兆輝語氣酸澀。
江攬?jiān)绿裘家恍?,“我倒是希望像你,善良,心軟,淳樸?/p>
季明軒用余光瞥向他們,韓兆輝將江攬?jiān)卤г趹牙锏皖^笑著。
他們就像一對(duì)真正的夫妻,共同期待著即將出生的孩子。
季明軒手里的水杯“咣當(dāng)”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他蹲下身去撿,卻因眼前一黑直接栽倒。
手掌被碎片扎得鮮血淋漓,疼得他渾身一顫。
“明軒!你怎么了?”
江攬?jiān)聦⑺銎饋恚阶簧稀?/p>
韓兆輝眼里閃過嫉妒,“都怪我一直霸占著江總,但先生你也不能通過弄傷自己來引起江總的注意啊?!?/p>
此話一出,江攬?jiān)碌难鄣妆闳旧弦蓱]。
她抽出紙巾捂住季明軒手心的傷口,開口卻是責(zé)備。
“你要什么告訴我就可以,何必整這一出?”
“巴黎時(shí)裝秀我也陪你來了,你喜歡的手表也送你了,你到底還不滿足什么?”
季明軒越過她的肩膀看向韓兆輝,他正冷眼瞧著他,哪里還有半分農(nóng)村老實(shí)人的樸實(shí)。
江攬?jiān)马樦哪抗饪聪蝽n兆輝,他立刻換上無辜懵懂的表情。
江攬?jiān)迈久?,“你自己摔倒傷到手,這也要怪到兆輝頭上嗎?”
季明軒抽出還在向外滲血的手掌,話到舌尖全碎成哽咽。
“江攬?jiān)拢谀阈睦镂揖褪沁@樣不堪的人嗎?”
江攬?jiān)碌氖滞T诎肟?,意識(shí)到話說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