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女孩兒,還是沒找到嗎?”
段以桁九歲的時候被仇家陷害,導(dǎo)致他被人販子抓走,并將他拐到了一個小山村里。
幾百里延綿不絕的大山,他怎么都跑不出去。
正當(dāng)他以為自己的一輩子都要爛在這里的時候,一個叫陳招弟的女孩子救了他。
她帶著他走了一條從沒見過的小道,還塞給他幾個硬邦邦的饅頭,“從這兒一直跑,明天下午你就能跑出去了。”
段以桁拉住她,“那我們一起走吧,要是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你放走了我,他們會打死你的。”
陳招弟搖頭,“我不能走,要走,我也得帶我媽走可是她的腿被打斷了,走不了?!?/p>
她沉默了好一會兒,“小哥哥,你出去就替我報個警吧,我媽媽是被拐來的?!?/p>
當(dāng)年段以桁跑出來后大病了一場,再醒來,他忘記了那個小山村的位置,只記得那雙含淚的倔強眼睛、記得她腳腕上碗口大的傷疤,還有她的名字——陳招弟。
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。
助理搖頭,“段總,全國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,我們還在排查。”
段以桁壓下心里的失望,揮了揮手,“你出去忙吧。”
幾天后,圓子帶著顧明月去附近的小酒館喝酒,期間,她們打發(fā)了幾個來搭訕的男人。
“我前幾天簽約遇到的那個人簡直帥到慘絕人寰,不過他氣場太嚇人了,看著好有壓迫感,我不敢上去要私人聯(lián)系方式,”圓子扼腕嘆息,“我當(dāng)時怎么就慫了呢,太可惜了。下次不知道時候才能再遇到這種級別的帥哥。”
不過不到一秒,她又彈了起來,“剛剛晃過去的小哥好帥,是我的菜,我一會兒回來。”
她離開不久,顧明月感到身邊的沙發(fā)陷下去一角。
她以為是圓子,像平時一樣依偎在她肩上,懶洋洋地問,“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
可是靠上去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人身上的香水味是陌生的。
顧明月倏地彈了起來,連帶著打翻了酒水,弄濕了自己的大衣。她邊手忙腳亂地擦拭衣服,邊對旁邊的人道歉,“對不起,我認(rèn)錯人了!”
段以桁淡淡開口,“沒關(guān)系?!?/p>
這個聲音顧明月猛地抬起頭。
段以桁!
霎時間,一股恐懼從脊背直竄天靈蓋。
他怎么會在這里?段嘉聿是不是知道自己假死的事情了?他們是不是要抓自己回去?
這些問題在顧明月腦子里閃過,但她沒時間去想了,現(xiàn)在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字——跑!
可是她剛轉(zhuǎn)身,就被身后的段以桁抓住手腕,他站起來向前一推,顧明月就被他從背后按在了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