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是圓子在廚房,結(jié)果下一秒,段嘉聿穿著圍裙端著菜盤走了出來。
“回來了,正好菜都好了,洗手吃飯吧?!?/p>
在飯菜蒸騰而上的熱氣里,顧明月不禁恍惚了一瞬。
此情此景,在過去的三年里出現(xiàn)過無數(shù)次。無論有多忙,段嘉聿總會比她先下班回家做菜,她開門后一定是撲面而來的飯香,還有段嘉聿的一個擁抱。
那樣的場景,曾經(jīng)是她對幸福的定義。
但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,一切都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。
顧明月端起桌上的菜,抬手倒進(jìn)了垃圾桶,“我昨天已經(jīng)說的很清楚了,不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?!?/p>
段嘉聿的臉色明顯變得蒼白,笑容也僵在那里。但幾秒后,他又笑起來,“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,我再去做?!?/p>
顧明月面色冰冷又不耐煩,“段嘉聿,你還需要我把昨天那些話再說一遍嗎?”
“你說多少遍都可以,”他端起空盤子走進(jìn)廚房,平靜道,“但我不會聽,不會離開你,更不會放棄。所以從今天開始,我會留在這里照顧你?!?/p>
直到顧明月愿意原諒他,或者,他先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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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留在這里是吧?好,我走?!?/p>
她剛剛邁開步子,段嘉聿淡淡開口,“你的朋友圓子,以及你在國內(nèi)的好友和恩師,如果你再次從我的生活里消失,我會讓他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立足之地?!?/p>
顧明月的身體驀然僵直住,“段嘉聿,你不覺得自己無恥嗎!”
“我不想這樣,”段嘉聿熟練地切著菜,卻罕見地切破了手指,他盯著流血的手指發(fā)了一會兒呆,才說,“但這是最有效的辦法,不是嗎?”
顧明月沒有回答他,偌大的別墅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他很快就重新做了飯菜端上來,但顧明月沒有胃口,也不想看到他,直接上樓睡覺了。
段嘉聿端著菜上來,“困了嗎?吃點(diǎn)東西再睡,”
顧明月扯過被子蒙住頭,“出去?!?/p>
“好吧,什么時(shí)候你餓了,我再重新做?!倍渭雾舶扬埐擞侄肆讼氯?,然后又上來,躺在了床上。
他從身后抱住顧明月,左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腰。
“你干什么!放手!不許碰我!”顧明月掙扎起來。
“別動老婆,讓我抱一抱。”他牢牢地鉗住她,下巴擱在她肩膀上,滿足地喟嘆一聲。
時(shí)隔七個多月,他終于又擁抱到了自己心愛的人,這一刻,他懸浮的靈魂終于回到了身軀里。這種許久未有的踏實(shí)感讓他眼眶發(fā)紅,他輕聲說,“明月,我好想你,真的好想。”
顧明月忽然停下了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