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露出微笑,“聽管家說,這半個月里,小叔叔來了六次,有什么事嗎?”
段以桁緊盯著他的眼睛,“我是來探望明月的,她的電話一直在關(guān)機(jī),嘉聿,你是不是把她關(guān)起來了?就算你們是夫妻,你這樣做也是違法的?!?/p>
段嘉聿冷笑,“小叔叔,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啊?作為長輩,你對侄媳婦的關(guān)注是不是太多了?”
他走近幾步,低聲開口,“就算明月吻過你也不代表什么,她只是為了氣我而已,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明月喜歡你吧?”
段以桁一僵。
“小叔叔,以后沒事就別來了,有事也別來,這里不歡迎你?!?/p>
回房間的路上,只要一想到有別人在覬覦明月,他的心就快要被嫉妒的火焰焚毀了。
不行,留在這里太不安全了,他要帶明月到新買的海島上去?。?/p>
他立刻吩咐助理去安排這件事。
之后的幾天里,他一直忙著這件事,準(zhǔn)備完成的前一天,助理忽然打電話來,說方青青追到他公司這邊來鬧,她抱著兩個孩子站在天臺上,說如果見不到他就跳下去。
段嘉聿沉著臉趕去了公司。
在他離開后不久,段以桁帶著人闖進(jìn)了莊園。
段以桁找到明月的時候,她在陽臺邊站著。
他沉默地在顧明月旁邊站了一會兒,直到她不耐煩的目光掃過來,“你來干什么?”
他鼓起勇氣開口?!澳隳阌洸挥浀米约盒r候救過一個被拐賣的男孩子?”
這么多年來,都是段以桁在照顧別人,記憶里那個小女孩兒,是唯一一個照顧過他的人。
她對他而言很特別,但段以桁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。
顧明月因為他的話怔在原地,“你”
“是我!”段以桁雙眼發(fā)亮,“你還記得我!”
顧明月卻冷笑一聲,“我當(dāng)然記得你,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騙子?!?/p>
那時候他明明答應(yīng)了跑出去后要替自己報警,當(dāng)年小小的顧明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,母親難得地對她展露了笑容,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追問,“真的嗎?你不是騙我的吧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了,他答應(yīng)了的!”顧明月拍著胸脯保證。
可是她們等啊等,一個月過去了,一年過去了,幾年過去了,始終沒有警察來解救她們。
母親為此對她十分怨恨,她覺得顧明月和她親生父親一樣,是個撒謊精。
此后的年月里,她沒有再見過母親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