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伯這時從紡織廠門口出來接她了,因為朱家綁架程長菁的事兒,讓他心有余悸,加上吃完飯,天就黑了。
他就算著時間,在這里等了。
面對家人的關(guān)心,程月寧只覺得心里暖暖的。
第二天。
宋時律在招待所里醒來,他猛地彈起。
昨天的事,他還有些印象,他還記得蘇同志把他扶進招待所!
等他看清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空蕩蕩的,蘇若蘭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。
再看自已,除了外套脫了,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才徹底松了口氣。
隨即,他就看到桌上只留下一張字條,旁邊放著一碗尚有余溫的粥。
宋時律拿起字條,上面的字跡娟秀,內(nèi)容卻簡單得有些疏離。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澀的笑。
蘇同志心里只有梁團,為了他愿意未婚生子。
他和蘇同志之間,明明恪守禮節(jié),界限分明。
他們從未有過半分不該有的心思。
可偏偏,所有人都像是認定了他們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(guān)系。
宋時律沒有動那碗粥,昨天他一夜未歸,得趕快回軍區(qū)醫(yī)院。
才剛踏進醫(yī)院大門,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。
走廊里,看到他之后,就立刻避開,然后對著他的方向指指點點。
她們的聲音壓得很低,但宋時律五感敏銳,還是聽到他們的一些只言片語——“他和那個蘇若蘭一起去招待所了。”
“那個蘇若蘭太不檢點了。”
宋時律聽著,眉心擰得更緊。
外界對他們誤會太多,他不是擔心自己,而是擔心蘇同志,和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想著這些,宋時律來到宋秋梅的病房。
推開門,就看到蘇若蘭在宋秋梅的病床前,正和宋秋梅說著安慰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