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,眼神閃爍。隨即他迅速調整坐姿,撐著扶手,挺直腰背。
“程月寧,你怎么來了?你已經(jīng)被停職了,不應該出現(xiàn)在研究所?!彼穆曇艨桃馓岣?,帶著官腔,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。
程月寧面色平靜,緩緩推動輪椅靠近辦公桌,停在張所長的對面。
“上次有些事沒說完,現(xiàn)在我們需要談談。”
張所長皺起眉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“沒什么好談的,你的事情已經(jīng)定性了。我看在宋團的面子上,不計較你隨便亂闖進來,但如果你再這樣,我就叫人把你趕出去了!”
程月寧不為所動,反而將輪椅推得更近了些。
“你確定要這樣做嗎?我看檔案室已經(jīng)被封了,他們在查什么?有沒有查咱們研究所的賬?”
程月寧前世已經(jīng)去了宋時律的老家,她只是知道,在十年后,張所長挪用公款被處分,她現(xiàn)在拿出這件事來詐他罷了。
張所長聽完,臉色瞬間巨變,猛地站起來。
“你、你在胡說什么!”
他吼完,才意識到,自已反應有些過激了。
那件事,都已經(jīng)過去三年了,一直沒人發(fā)現(xiàn)。而且,這次上面下來人調查,也不是調查這件事!
但他還是眼神慌亂地掃視著門外,然后走過去,把門死死地關住,還鎖緊。
再走回來,指著程月寧,“我警告你,沒證據(jù)的事兒,不要亂說!”
程月寧回憶著宋時律拿回來的報紙上面的內容,鎮(zhèn)定自若地緩緩道:“三年前,一萬三千塊。”
張所長猛地站起身,雙手撐在桌面上,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。
“你怎么會知道這些?誰告訴你的?”他的聲音壓得極低,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。
程月寧不慌不忙地調整了一下輪椅,轉向張所長,“這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知道了?!?/p>
即使她坐著,張所長站著,她的氣場也沒弱半分!
“你只要知道,這件事我知道,而且我也可以讓別人也知道。”
張所長看著程月寧,把牙咬得咯咯作響。
“你想要怎么樣?!”
程月寧勾了勾唇,“我要的很簡單,暫停對我的處分,等待調查結果。我需要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