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顧旅長護著程月寧,或許只是一個軍人對同胞的責(zé)任感。
對。
一定是這樣!
程月寧隨顧庭樾上了車,車門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,隔絕了站臺上的喧囂。
一上車,顧庭樾那雙深邃的眸子落在程月寧身上。
隨即,他抬手就去扯她頭上的紗布。
程月寧嚇了一跳,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捂緊。
“別動,你給我弄亂了,我還得去醫(yī)院重新包呢!”
顧庭樾的手停在半空。
他盯著她打著夾板,原本應(yīng)掛在胸前,不能亂動的手臂。
原來傷都是假的。
然后他就笑了,“你就不怕穿幫?”
程月寧哼了一聲,還挺驕傲地揚起下巴,“怎么穿幫?難不成他們還能扒開我的紗布,親自檢查我的傷口?”
顧庭樾眼中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們不敢賭程月寧身上的傷的真假,萬一她真的對自己狠心一回,搞出真?zhèn)?。這一扒,就是羞辱她,那問題就嚴重了。
只是想到她可能真的在自己身上弄出傷來,他的笑意收斂,修長有力的手指再次探了過去。
這一次,程月寧沒能躲開,只能抗議,“真的一點傷都沒受,紗布就是隨便包起來,唬人的?!?/p>
但這回,顧庭樾卻沒有因為她的話停止運作,他要親自確認。
他的動作看似強硬,指尖的觸感卻很輕。
他找到了紗布的邊緣,開始一圈一圈地拆解。
程月寧徹底沒了脾氣,想著一會兒如果來不及去醫(yī)院重新包扎,那她就暫時不出席談判會議了。
最后一層紗布也被揭開,露出她那張光潔白皙的臉龐。
程月寧被他那雙黑眸注視著,她有些不好意思,小聲嘀咕著。
“被你全拆了,我自己又纏不好。等會兒就要開會,現(xiàn)在去醫(yī)院肯定來不及了。我這個翻譯又不能不出席?!?/p>
顧庭樾聽著她的小聲抱怨,從她手里拿過了那團紗布。
“我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