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有些不滿地小聲嘟囔了一句,“如果不是蘇同志和宋團長你們求情,程月寧這樣抄襲別人的研究成果的小偷,品行不端的人,不可能繼續(xù)住在研究所宿舍。”
宋時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在別人眼里,月寧的“抄襲”問題,居然這么嚴(yán)重?
他想到月寧單薄的背影,臉上倔強的表情,心底有些愧疚,或許是他把這件事想簡單了。
蘇若蘭注意到他神情變化,急忙差開話題。
“劉主任,你別這么說,程同志她也不想這樣,她也有苦衷?!?/p>
劉慶偉卻不認(rèn)同地撇嘴,一個抄襲別人的小偷,能有什么苦衷,別人按著她的手,讓她偷別人的勞動成果了?
他見宋時律抿著涔薄的唇,劍眉擰出一個川字,沒再多嘴說什么,樂呵呵地說道:“行,以后我不說了,二位聊,我先走了。”
他“懂事”地把空間讓給他們。
走之前,他忍不住回頭看一眼,兩人站在一起真般配啊!
他帶人走了,蘇若蘭也抿了抿唇,“是我不好,我沒想到,我的研究方向和月寧撞了,張所長還那么較真兒,非要說有人抄襲要不然我去和張所長說清楚,就、就說抄襲的人是我”
宋時律擺了一下手,否決道:“不用。蘇同志,你的處境比月寧艱難,等她和我結(jié)婚,她就不用來研究所,這里的流言也就影響不到她?!?/p>
蘇若蘭眼里滿是為難,和替宋時律的擔(dān)憂之色,她勉強地點一下頭,“如果月寧不愿意,我可以”
“蘇同志,你比月寧更需要這份工作?!彼螘r律心系程月寧,直接下了斷論,“就這樣,我先去找月寧?!?/p>
說完,他就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蘇若蘭抿著唇,程月寧都已經(jīng)和他分手了,他怎么還只想著和程月寧結(jié)婚?
宋時律離開的有些急,他擔(dān)心程月寧,她一個孤女,離開醫(yī)院以后,沒回宿舍,還能去哪?
忽然,他想起,她好像有一個大伯在附近鎮(zhèn)上住,那個鎮(zhèn)離軍區(qū)也不遠(yuǎn),步行半個小時就到了。
他看看時間,現(xiàn)在去鎮(zhèn)上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他決定先營區(qū),明天再去找她。
此時,程家。
程月寧很專注地寫材料,她記得,最近應(yīng)該有個領(lǐng)導(dǎo)會過來。
她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找到那份備案書上,她太了解宋時律了,那個男人,為了蘇若蘭,什么事做不出來?
就算她找到證據(jù),他也會像前世一樣,一定會想辦法毀掉證據(jù),保住蘇若蘭。
那她就要想辦法,不讓宋時律有機會毀掉!
程長冬伏在桌案上,筆尖沙沙,眉頭卻越蹙越緊,這學(xué)期他沒怎么好好上課,很多知識他都不會。
程月寧余光瞥見,放下手里的筆,去教他。
“姐,不用教,我會的。你的事更重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