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代表團的負責人伊登,站在車窗邊,整理了一下自己筆挺的西裝領(lǐng)帶。
他想象著車門打開后,外面是鮮花、掌聲,還有少年兒童獻花的隆重歡迎儀式。
畢竟,在之前的幾個省份,他享受的都是這種高規(guī)格的待遇。
然而,當車門打開,他帶著自信的微笑走下車廂時,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。
預(yù)想中的熱烈場面并未出現(xiàn),站臺上,空空蕩蕩冷冷清清。
沒有紅毯,沒有歡迎的橫幅,更沒有獻花的孩子。
只有寥寥幾人站在那里,其中兩個還是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。
而在他們身邊的,正是他派來打前站的史密斯和他的助理。
這是對他們的輕視!對他們國家的輕視!
中方還想不想談合作了!
他的臉色不好,陪同護送過來的負責人李征南也注意到了。
他們一行人配備了翻譯,李征南連忙安撫,“伊登先生,您先不要急,我去問問是什么情況?!?/p>
李征南說著,走下火車,去找押送史密斯的公安同志了解情況。
伊登也跟著一起走向史密斯,“史密斯,這是怎么回事?”
史密斯昨天被送到賓館,以防止他們出現(xiàn)意外為由,不準他們外出,相當于變相軟禁,他覺得委屈極了。
此時被問起,他正想惡人先告狀,將責任全部推到中方頭上,把自己辦事不力的過失抹得一干二凈。
他剛張開嘴,卻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“伊登先生?!?/p>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程月寧正緩緩走來。
史密斯看清程月寧的樣子時,眼睛瞪得像銅鈴,嘴巴張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!
她、她、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?!
只見程月寧頭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,幾乎遮住了半邊臉。右邊的胳膊用夾板固定著,被繃帶掛在胸前。
她穿著一身干凈的衣服,但臉色蒼白如紙,腳步虛浮,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。
史密斯看到她這樣,幾乎脫口說道:“我昨天可沒下這么重的手!”
聞言,伊登皺了一下眉,但他同樣覺得,打個人不算什么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