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送來的還有一件紅色絲絨吊帶禮服,一套卡地亞珠寶。
在她發(fā)呆的時候,厲寒霆從背后抱住她柔聲道:
“苒苒,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阮時苒顫抖著聲音回了一句“沒有”,眼眶立即紅了。
厲寒霆親親她的耳垂,“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生我的氣,等枝枝生了,一切就都回到從前?!?/p>
阮時苒想問他,他們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?
李素枝已經(jīng)橫在他們中間,永遠(yuǎn)無法逾越。
厲寒霆落在耳邊的呼吸逐漸急促,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向前頂了頂。
阮時苒想到他也曾這般對待李素枝,口腔內(nèi)泛起一陣酸澀。
她不動聲色地躲開,“今晚的航班,我去整理行李?!?/p>
厲寒霆意猶未盡,但并沒有勉強她。
他突然想起上樓時空空蕩蕩的照片墻,隨口問道:
“苒苒,照片墻上的照片怎么全不見了?”
阮時苒睫毛一顫,“都舊了,我想再拍些新的掛上去。”
厲寒霆沒有絲毫懷疑,“好啊,正好這次去巴黎我們多拍些?!?/p>
凌晨,厲寒霆的車停在別墅門口。
司機接過阮時苒的行李箱時眼神閃躲,欲言又止。
她頓感不妙。
果然,后排車門打開,李素枝正坐在厲寒霆旁邊。
她穿著一身亞麻孕婦裝,臉上的高原紅襯得她土氣中透著天然。
她局促地搓著手,語氣卑微中帶著討好。
“太太,是我纏著厲總非要跟著,你別怪她”
還未等阮時苒開口,厲寒霆急切地將人護(hù)在身后。
“是我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國內(nèi),枝枝還說怕你會嫌她打擾你我的二人世界?!?/p>
阮時苒扯開嘴角,他護(hù)著李素枝的動作這樣熟悉。
過去八年,每一次被厲家長輩責(zé)難時,他也是這樣護(hù)著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