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時苒冷眼看著,胸口疼得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壓著。
屋里只剩下她們兩人。
李素枝扶著腰作勢又要跪下去,“厲總?cè)缃駥ξ疫@樣好,只是為了讓我順利生產(chǎn)。他心里只有你,我知道我不配留在他身邊?!?/p>
阮時苒沒心情看她演戲,“厲寒霆已經(jīng)走了,你就別裝了?!?/p>
“當(dāng)年厲寒霆給你一個億讓你走,你寧愿做個下人都要留下,還耍手段懷上他的孩子,你什么貨色,我很清楚?!?/p>
李素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。
阮時苒垂眸,“爛掉的愛人就像爛掉的蘋果,我不會再咬一口?!?/p>
“我會盡快擬訂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你想成為名正言順的厲家少奶奶,就看你能不能讓他在協(xié)議書上簽字了?!?/p>
李素枝眉眼一顫,“太太你誤會了,我從來沒想過做什么少奶奶”
“我只給你一次機(jī)會,要不要你自己決定?!?/p>
片刻,李素枝彎腰九十度:
“我替肚子里的厲家嫡長孫謝太太成全?!?/p>
厲家嫡長孫?
阮時苒自嘲地笑笑,“那我就祝你們一家三口,幸福美滿。”
李素枝走后,阮時苒在出院同意書上簽字后離開。
回到生活了八年的家,客廳一整面的照片墻上掛著幾千張合照。
有告白成功那天厲寒霆因激動而燥紅的臉,有巴厘島求婚時阮時苒喜極而泣的臉。
目光所及,都是她與厲寒霆的美好回憶。
她叫來傭人將照片全部摘下來堆在院子里,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。
她曾以為今生今世會和厲寒霆白頭偕老,卻不承想一個其貌不揚(yáng)的農(nóng)村姑娘輕而易舉就打破厲寒霆許下的誓言。
從此,她和厲寒霆橋歸橋,路歸路。
也許是出于對阮時苒的愧疚,厲寒霆讓秘書送來巴黎時裝秀的邀請函。
去巴黎時裝周看秀,是她和厲寒霆每年必有的行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