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禮,你既然醒了我也不廢話,告訴我張自在的事?!?/p>
老賀看了看周小虎和劉三福說:“這些話我只對您一個人說。”
“你們先出去吧。”
待房間內(nèi)只剩下二人之后老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,對著趙逢生深深跪拜開口說:“請小師祖為道門除害,滅了張自在這個道門叛徒。”
“起來?!?/p>
趙逢生伸手去拽老賀,卻發(fā)現(xiàn)老賀的身體微微顫抖,這位已經(jīng)過了五十歲的七尺男兒竟然哭了,他的哭泣是無聲的,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,那是情緒壓抑到了極致的表現(xiàn)。
趙逢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:“起來吧,道門有我做主?!?/p>
老賀點了點頭擦去淚水說:“讓您見笑了,我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,這么多年來師父的大仇一直報不了,若不是遇到了您恐怕我一輩子都報不了這個仇了?!?/p>
“先說說來龍去脈?!?/p>
老賀平復了心情后娓娓道來:“我?guī)煾盖鍍粽嫒耍嘈抟患鬃?,羽化時已經(jīng)摸到了人仙的門檻,當然比起您來這點道行不算什么,可在我們當?shù)匾彩切∮忻麣?,我?guī)煾赣绕渖瞄L通陰之術,不過他老人家的弟子很少,在張自在那個叛徒拜師前,只有我和另一個叫趙無為的師弟?!?/p>
“通陰之術我也學過,是一門不易修煉的神通,你師父挺厲害的?!?/p>
其實這是趙逢生故意客氣了幾句,當年趙逢生修煉神游時,也學了通陰,而且在老仙師的要求下他還學了出陽,這三者的修煉難度都不低,專修一門已經(jīng)是普通道門弟子的極限,而趙逢生學了三門還都精通了。
“謝謝小師祖的夸贊,我?guī)煾敢侨掠兄牭侥目洫勔惨欢〞芨吲d的?!?/p>
“張自在是什么時候拜入你師父門下的?”
“那年我?guī)煾肝迨鍤q,下山云游了半年,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名少年,師父說這是他下山后收的新徒弟,而且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,這名少年就是張自在,不過那年他不叫這個名字,那年他叫張癩子?!?/p>
就在趙逢生與老賀交談時,房間外的周小虎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說:“我餓了,出去買點吃的?!?/p>
劉三福問:“要不然叫外賣吧?”
周小虎擺了擺手說:“算了,這么晚了外賣都不一定接單,我去小區(qū)門口的便利店對付一口得了?!?/p>
說完周小虎拿起包走了出去,出門之后卻沒有向小區(qū)大門走,而是溜達到了花壇附近,此刻已經(jīng)是深夜小區(qū)花壇里連個人影都沒有。
他伸了個懶腰說:“出來吧,你從老封村就一直跟著我的車,都跟到這兒來了還躲啊,真以為我沒發(fā)現(xiàn)你嗎?”
話音剛落黑暗中傳來一聲沙啞的冷笑,沒多久走出來一個人,此人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,手里攥著一根拐杖,站定之后開口說:“在下吳言,幸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