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像頓刀割開。
為了護他頭骨破裂,縫了十八針,我沒喊一句疼。
引以為傲的秀發(fā)變成光頭,我也沒有反抗。
這些付出卻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劍。
察覺到我的動作,他垂在身畔的手握成拳。
林杳先上前抱住了我,淚眼朦朧:
“姐姐都怪我,不該嘲笑你的,我向你道歉?!?/p>
她說完,貼近我耳邊小聲說:
“滑雪那天我就是故意的,你的孩子就該死!”
我腦子里嗡鳴一片,向她奔去。
林杳捂著耳朵淚如雨下,向沈澤川控訴我咬她耳朵,可我根本沒碰到。
沈澤川勃然大怒,抬手給了我一巴掌。
耳邊嗡嗡作響,喉中涌上一股腥甜。
眼前火光照亮,沈澤川手里捏著那張合照,
“今天就當(dāng)我對他的問候!”
他讓人把整個墳?zāi)拐藗€底朝天。
骨灰炸的一點不剩。
我歇斯底里的嘶吼著,一瞬間燃燒成灰燼。
我瘋了般撲過去,沈澤川一把把我拽了回來。
“你瘋了!”
我癱坐在地,連掙扎的力氣都被抽干。
那是把我養(yǎng)大的傻子哥哥,我唯一的親人,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
我是瘋了,
千言萬語都比不上林杳一句。
事實就在眼前,他為什么連證實一下都不肯。
難道我就該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