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戴著寬大的墨鏡,修剪得體的指甲幾乎要嵌進(jìn)她的肉里。
半晌,她深吸一口氣,揮了揮手。
沒一會(huì)兒,桌上、地上就擺滿了各種奢飾品禮盒。
我依舊無動(dòng)于衷,甚至有點(diǎn)想笑。
“唐夫人,你這是干什么?”
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咬著牙跟我道歉。
“曾小姐,我為那天的亂說話跟你道歉?!?/p>
我哦了一聲,“我不原諒你?!?/p>
她猛地站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著,
最后硬逼著自己坐下來。
“曾窈,唐煜為了你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我了?!?/p>
“你有再大的氣,也應(yīng)該消了吧?!?/p>
我嘲諷地?fù)u搖頭,“他不認(rèn)你是因?yàn)槟惆阉?dāng)傻子耍,關(guān)我什么事?!?/p>
唐夫人頹喪地摘下墨鏡,挺得筆直的脊梁第一次在我面前彎了下來。
“曾窈,是我小瞧了你。”
“你這種人家的孩子到底有什么好,明明連靈魂里都帶著窮酸的氣味,唐煜居然會(huì)瘋了一樣迷上你,還說你們留學(xué)回來要跟你結(jié)婚?!?/p>
“我是他媽媽,我不能看著他走錯(cuò)路?!?/p>
我笑得更諷刺了,“唐夫人,真是難為你跟我這么窮酸的人坐一起了?!?/p>
“那我就不招你煩了,讓你的保鏢讓開?!?/p>
唐夫人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想辦法讓許栢和唐氏合作。”
頓了頓,她繼續(xù)說:“只要等他們簽了合同,你和許栢離婚,我可以允許你和唐煜結(jié)婚。”
“只是,你肚子里孩子不能跟著你?!?/p>
我的臉徹底冷了下來,隨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朝她臉上潑去。
“你和唐煜不愧是母子,一脈相承的精神病。”
唐夫人愕然地看著我,她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:“曾窈,你瘋了?許栢不過是教授,他努力一輩子也未必有唐家一半的底蘊(yùn)!”
我沒忍住爆了粗口,“去你媽的底蘊(yùn),你唐家這么有底蘊(yùn)上趕著來求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