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靜靜的遠行（第2頁）

「去哪？」

「之後再告訴你好嗎？我現(xiàn)在還說不出口?！顾Z氣溫柔，像一塊軟布輕輕拂過傷口，卻留下了b尖銳更深的疼。

柯諾心沒再問，卻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，像是一場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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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曾品玄在房間里摺著行李清單。她把制服折好，疊進ch0u屜里，像是封存了一段人生。

手機震動，是柯諾心傳來的訊息：

>【明天是最後一次小組討論，記得來教室喔?！?/p>

曾品玄盯著那一行字，打了又刪，最後只回了：「好?！?/p>

她沒說自己心里準(zhǔn)備的「再見」，也沒說，她的「喜歡」，可能永遠都不會等到對方的答案。

但她知道，她要離開了。

不為了逃避，也不是不ai——只是，這次，她想先為自己努力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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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品玄站在老店後巷的角落，手里握著錄取通知書，紙張邊角微微卷起，像她此刻的心情，既緊張又堅定。

「爸，我想出國?！顾_門見山地說。

曾萬龍?zhí)а劭此?，手里還握著正在擦拭的菜刀，動作一頓，皺了皺眉，「去哪？」

「法國，藍帶學(xué)院。我想學(xué)正統(tǒng)的餐飲，自己去闖一闖?！顾Z氣不輕不重，像是在說今晚要煮什麼菜。

沉默的三秒，廚房里只有排風(fēng)扇低鳴的聲音。

「你一個人出去，知道會有多辛苦嗎？」曾萬龍終於開口，語氣不像質(zhì)問，反倒多了一分試探。

「知道。但我想試一次。我不想一輩子只待在這里，也不想永遠活在你的保護里?！?/p>

她望向父親，眼神帶著少見的倔強，「你以前不是說過嗎？手藝不能只學(xué)會，要學(xué)懂。我想懂，我得走出去才行。」

曾萬龍沉默地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nv兒，彷佛第一次真正看見她的模樣。長大了，不再是那個躲在廚房門後偷吃糖的小nv孩。

「我不喜歡你走，但如果這是你選的路，就去。不要讓我後悔答應(yīng)你。」

曾品玄眼眶發(fā)熱，鼻頭一酸，「不會的，我會很努力。」

她低頭鞠了一個認(rèn)真的躬，像在道別，也像在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