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街道早就靜了。窗外傳來風鈴的聲音,是夜風拂過yan臺留下的輕響??轮Z心窩在沙發(fā)的一角,手機放在膝上,眼神空空地盯著螢幕。
訊息欄的頂端,仍舊是「曾品玄」的名字。
已經(jīng)三天了。
她試著把思念當成生活的背景音,但每到夜深人靜,就會變成擴音器,把所有安靜里的情緒放大得無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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訊息來了。
她幾乎是反sx地解鎖螢幕,可惜發(fā)訊者不是那個金發(fā)的名字。是家長群組的一則提醒通知,提醒她明天的晨會需要出席。
心里的落差像泄氣的氣球一樣,無聲地塌陷。
她放下手機,望向天花板,喃喃道:「是我太黏人了嗎?」
曾品玄走後,她以為自己能很快適應。
畢竟自己是老師,是大人,是理x該掌控一切的角se。
可現(xiàn)實卻不是這樣運作的。
她沒有一天不想念那個總在深夜敲她訊息問:「諾心姐,要不要吃宵夜?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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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端的世界,時差讓曾品玄的生活與臺灣錯了拍。
凌晨三點,她剛從餐酒館打工回來,外套還沒脫就癱倒在床上。
手機放在枕邊,一直閃爍著提醒燈。
她滑開,點開對話框,手指滑過那行未傳出的訊息草稿:
>「我最近真的有點累,但還是很想你?!?/p>
她打了又刪,刪了又打,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發(fā)出去。
訊息留在草稿夾里,像一顆卡在喉嚨里的石頭,不發(fā)作也不消散。
她知道諾心姐在等她,可她又怕回覆得太慢會讓對方更失望,怕說了「我很累」會讓她看起來像在推開對方。
「明明是我先說會主動聯(lián)系的……」她喃喃著,抓了抓頭發(fā),把臉埋進枕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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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,柯諾心強打jg神上班。
臉上畫了淡妝,穿了最普通的襯衫和長k。站在講臺上時,她還是那個穩(wěn)定、冷靜又專業(yè)的老師。
但只要走出教室,走進辦公室,就會瞬間垮下臉。
陳亞恩一眼就看穿她的掩飾,在茶水間泡咖啡時問:「還是沒回你?」
柯諾心點了點頭,低聲說:「我不怪她,她在適應新的生活……只是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