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凝呼吸一滯,心臟劇烈跳動起來,說:“多謝,不用了?!?/p>
“周小姐,其實byron等您很久了。”劉叔微微笑著。
周凝:“……”
車窗玻璃一片漆黑,那個人是不是坐在一層黑色的防窺屏后面靜靜地凝視她,四年后的今天,過去那些她以為都忘了,也放下了,可真見到他一刻,什么又都想了起來。
每每到深夜無人的時候將她糾纏。
“抱歉,您幫我向他說一聲,昨晚謝謝他送我回酒店,但也僅此而已?!敝苣Y貌又疏離。
“周小姐,要不您親自跟byron說一聲。”
周凝猶豫回,還是走了過去,車門滑開,趙靳堂坐在里面的位置,他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,無波無瀾的眼眸,對上她的視線,薄唇輕啟:“要去哪里,送你?!?/p>
周凝花了很久,在做斗爭,最后還是上了車,說了一個地址,車門在她坐下后緩緩合上,劉叔上了主駕,發(fā)動車子。
趙靳堂沒說話,擺弄平板,在忙些什么。
周凝拘謹坐著,車里隔音好,幾乎聽不到外頭的雜音,也讓車里氣氛變得深沉,她幾次想開口說點什么,可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。
從昨晚遇到他后,心里一直有道聲音在說,她該為當年不辭而別解釋一兩句。
在她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,趙靳堂沉沉開口了:“凝凝,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?”
他起了頭,周凝沒那么糾結,只是萬般話語,說出口只有一句:“抱歉?!?/p>
“還有呢?”
她沉默著,表示沒有了。
過去四年再提話題,沒多大意義,正常人都能明白,這就是結束的意思,只不過她用的方式不恰當。
不過不是甩了他,是提前結束關系,反正又不是奔著結婚去的。
周凝抬手捋了下臉頰碎發(fā),她抬手的功夫,趙靳堂視線低垂,自然注意到她手指上中指的戒指赫然矚目。
纖細蔥白的手指除了戒指,沒再佩戴其他配飾,他記得,她沒有戴任何配飾的習慣,他送過她許多配飾,沒見她戴過一條,更別說隨便佩戴的戒指,回出現(xiàn)在那根手指的位置。
“什么時候訂的婚?”
“還沒訂,他剛求婚?!敝苣遄弥卮稹?/p>
趙靳堂頂了下腮幫子,眼眸深沉:“對你好嗎。”
周凝平靜說:“不好的話,我也不會答應求婚?!?/p>
趙靳堂似乎笑了下,品出另外一層意思,眼底的涼薄底色涌現(xiàn),又像是自嘲:“所以四年前從你決定出國那一刻起,就已經決定和我結束了?”